「我的父亲是安康县知县,我十六岁那年,苏家上门提亲,那时苏琚已经考中进士,父亲便同意了这门婚事。但是嫁进苏家之后,苏琚对我从没有好脸色,之后我发现他与邹氏的奸情,他便将我禁足,对外说我生了重病,十年来,我没能踏出院子一步!」
「我没用,连累我的两个孩子成了邹氏儿女的下人,受尽侮辱!苏琚不闻不问!」
周氏一字一句带着血的控诉,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吃瓜群众对苏琚和邹氏的鄙夷厌恶达到了顶峰。
周氏缓了缓,继续说道:「邹氏何其恶毒啊!在她的女儿苏梦月进宫成为皇上妃子后,见我的女儿碍眼,便打算将她送给一个五十岁的男人做小!她今年才十五岁啊!」
「狗男女!」京兆府门口翊夫人听到此处忍无可忍,将一把好菜扔在邹氏的身上。
若是平常,这妇人是万万舍不得了,可现在情绪上头,她恨不得上去踢上两脚。
妇人的做法虽大快人心,但府尹还是呵止了她。
此案已经明了,待周氏将十几年来冤情都诉完,府尹下令惩处苏琚和邹氏。
当然还有苏观文。
「苏琚以及邹氏叔嫂通奸,世所不容,各打五十大板,苏观文敲登闻鼓,打三十大板!」
三人被按在长椅上,行刑者拿着两掌宽的木板。
周氏担心的看着苏观文,苏观文抬头对她安抚一笑。
今天之后,他们母子三人就能好好过日子了。
众人看着木板一下一下地打在苏观文的身上,多有不忍,这孩子太难了。
可敲了登闻鼓,就要遵守规矩。
他们只能扭头去看苏琚和邹氏,他们恨不得打板子的人下手重一些,更重一些。
三十板子过去,邹氏已经昏倒,苏琚多少还清醒些,倒还不如昏过去。
苏观文倒是没觉得的多么难熬,屁股虽疼,但也能忍受。
他想估计是行刑人心软,下手轻了些。
很快,板子打完,三人被拉回了苏府。
一天没过,邹氏就死了。
苏琚倒没死,但是残了,大夫来看过,估计这辈子是站不起来了。
同时,苏琚的官儿也被撸了。
族中知道此事后,不仅替苏泰休了邹氏,还将苏琚踢出族谱。
但到底是苏家对不起周氏母子,所以族中决定将苏家两房的财产都给苏观文,且他不被踢出族谱。
苏琚虽被除族,但周氏表示他到底是自己的丈夫,如今还瘫在床上不能自理,所以她不计前嫌,会继续养着他。
周氏此话一出,得了不少好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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