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茶房里,骊珠仍然想着陈伯玉的事,如此卑鄙无耻之人,她恨不得扒开那层虚伪的皮。
但骊珠认得清自己的身份,她什么都做不了。
即使清楚地看到他人做下的恶事,也只能看着。
为了小命着想,她什么都不能做。
骊珠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恶人,而且恶人很多,可亲眼看清这些恶行还是不一样的。
骊珠有一种无力感。
还好,她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情绪。
即使只有她一个人看清了,也总比事实永远被掩埋的好。
说不定有一天,她能够使上那一把力。
数位大臣离开勤政殿后,李晟渊思索着,他将注意力放在骊珠所说的「替身」上。
既然是替身,两个人就一定有不一样的地方。
李晟渊悄悄叫人找来元泰十三年陈伯玉的会试和殿试试卷。
人的相貌或许会相似的叫人分不清,但字迹却很难完全一样。
他拿着两份试卷和陈伯玉递上来的摺子,仔细对比。
十几年过去,虽然陈伯玉有意模仿替考人的字迹,但还是在横竖之间保留着特有的习惯。
陈伯玉果然是靠着舞弊上来的。
科举舞弊,自古以来都是大事,李晟渊已经想好的陈伯玉的死法了。
不过他更想知道,陈伯玉是如何完成这场骗局的。
如果不是从骊珠那里听到,或许陈伯玉真的可以将这个秘密一直掩藏下去。
在骊珠进来上茶之时,李晟渊叫住她。
「骊珠,你来看看这两份试卷和摺子上的笔迹。」
【叫我来看?我看得明白吗?】
听着骊珠毫不留情的自我吐槽,李晟渊扯了扯嘴角。
心里虽腹诽,但骊珠还是老老实实地接过来,装模做样的比对着。
乍一看,字迹好像都一样。
【不对,狗皇帝让我来看,一定不简单!】
骊珠继续看着,忽然瞟到了陈伯玉的名字,眼睛一瞬间睁大。
这么巧?
那就别怪她了。
骊珠打起十二分精神去看,果然发现了不一样。
「陛下,这两份试卷应是一人所写,而这奏摺则是另一人所写。」
「哦?如何看出来的?」
骊珠上前两步,「陛下您看,这个『明』字……」
骊珠挑出好几个字辩证其中不一样的地方。
李晟渊点头,「你说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