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尝这吊炉烤鸭!」
骊珠与栀子各分一只鸭腿。
这吊炉烤鸭的火候把握的很好,入口外酥里嫩,汁水爆开,香而不腻。
「嗯~好鸭!」
栀子也道:「烤鸭的调味没宫里的好,胜在口感。」
「嗯,膳房刚出炉的烤鸭肯定也好吃,但是没法儿及时送来。」
御膳房上菜讲究个不出错,再说主子们吃饭没个定数,所以他们只能尽量保证菜不凉。
「咱宫里虽没有吊炉,但是有烤窖,不知道在烤窖里烤鸭成不成……」
两个人一边吃一边聊,吃了个肚圆。
栀子帮骊珠戴好帷帽后,跟在后面出了厢房。
正下楼梯时,一个人快步走上来,看着就要撞了过来。
骊珠迅速一闪,没叫他碰上。
栀子更是吓了一跳,立刻挡在骊珠的身前,「瞎了吗?没见到有人下来吗?」
栀子犹如一个发怒的小老虎,骊珠还从未见过她如此疾言厉色的样子呢。
骊珠从栀子的身后看到了那个莽撞的家伙。
是一个二十左右的男子,身穿青白色长袍,腰间挂着玉佩和香囊。
面容清俊,称得上是仪表堂堂。看着像是一学子。
不过更吸引骊珠的是男子头上的感叹号,好大!
那男子致歉道:「在下江晙,实在抱歉,是我莽撞了,望小姐见谅。」
江晙略过栀子,直直地看向骊珠。
骊珠只想呸在他的脸上。
花心诈骗犯!骗到她身上来了。
见骊珠不说话,江晙又道:「在下冲撞了小姐,不知如何赔罪?」
「你是要赔罪。」骊珠颇有深意道。
骊珠从江晙的瓜中知道,江晙是扬州人,他考中童生后死活也考不上秀才。
他的家境不算太好,江晙也不太喜欢读书,干脆放弃了科举的打算。
可毕竟是读过书的人,江晙再也躬不下身去种地了。
童生不是秀才,扬州又是文风大盛之地,秀才都多的数不过来。
江晙上不去下不来,整日混着。
混着混着他发现了自己一大优势,那就是——长的好!
加上他读过书,谈吐风雅,再包装包装,江晙装出了一身儒雅的气质。
清俊周正的脸加上高雅的气质,简直是未婚小娘子们的诱捕器,许多刚刚成婚的小妇人很多也吃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