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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发癫的时候向来不会看时间。
比还没睡醒就发觉哥谭被反派炸上天更令人无助的是——一觉醒来从家里的唯一的大少爷变成了最大的那个儿子。
经过提姆简单猜测，达米安对于目前的情况仍旧处于怀疑阶段，不过再三思考过后，他还是和提姆一起回了韦恩庄园，毕竟他之前的目的就是回去看看。
一回家，达米安被韦恩宅邸的大门硬控住一秒钟。
浮夸的典雅，过于繁复的花纹，扩宽的大门——好刺眼。
他们的审美都喂了超人吗？
“将来的义警需要发展魔法师之类的其他副业？”
黑发绿眼的小孩环胸，眉头挑动间透出一点嫌弃，“别告诉我你们喜欢这个。”
“这话别在阿福面前说，他会受不了的。”天知道阿福说服自己接受这个大门用了多久，如果现在让阿福知道设计这个门的本人都这么说，恐怕会阴阳怪气很久。
走在他身边的提姆看他一眼，“听起来你对它有点不满？”
达米安:“TT。”
提姆悠悠地说，说出了让达米安自己都震惊的话，“这是你的设计。”
达米安:“……”
怎么？十几年过去，他的审美垃圾到这个程度了吗？时间就这么可怕？
他深思，他沉默，他无言，他窒息。
小孩的沉默勾起了提姆的好奇，当初他们几个一起设计门的时候，黑发绿眼的青年什么都没说，提姆一直以为达米安起码是勉强满意的。
但达米安如今的样子就像是完全无法理解自己的决定。
“看来你对它很不满。”
提姆推开门，微微低头——他没想过有朝一日还能用这个角度俯视达米安，“你在想什么？”
已经将面具拿下来的青年眉目温和俊美，看起来和小时候的样子差距不小，只有认真去观察时依稀能追寻到几分熟悉。一如既往的好脾气——不过他说话似乎有点过线了。
黑发蓝眼的青年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表情和语气，可能是往日的习惯让他不自觉的亲近和随和，但他的话却有些过线——达米安向来不喜欢别人剖析自己。
想到这里，达米安轻啧一声。
觉得或许未来的自己有点太好说话了——见鬼的形容词。
所以他没有回答提姆的问题，转而在大门大开的时候踩着规律的步伐进去，在壁炉旁的待客厅里见到了记忆里熟悉又陌生的父亲。
蓝眼睛的阔佬仍旧英俊，眉眼深邃，仿若沧桑，却又好似错觉眨眼间只剩下美酒一般经过岁月添色而愈发迷人的气质，鬓发眼角间带着的些许皱纹也并未影响这一点。
达米安打开系统地图看了一眼——便宜父亲。
已经年长很多的男人来到他面前，俯视自己的儿子，黑发绿眼的小孩看起来身材变小的同时，眉目间还藏了些许警惕，不过在他的年纪下这并不会伤到别人。
布鲁斯已经很久没见过自己的大儿子这么小了，看起来身高甚至不如现在的杰森，这让他不禁微微软化些许，“提姆说，你的记忆现在只停留在很久之前。”
“我记得你昨天的事情很顺利，发生什么事了？你还记得多少？”
达米安习惯性的抬头，“TT。”
布鲁斯想了想，才不赞同地道，“听着，达米安，这并不是小事，我得确定你的状态。”
黑发蓝眼的阔佬站在自己一米三七的儿子身前，犹如过去的每一次。
“如果这件事真实发生，”黑法绿眼的小孩环胸，“我昨天在干什么？”
回答这个问题的是提姆，他坐在沙发上，想了想，“你昨天在处理哥谭突发的事情，不过问题已经顺利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