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明莺看着他的动作,慢慢捏紧了茶壶:
「我在问你话,你能不能先回答我?」
直到她睨了他半晌,他才挑了挑眉,将桌上的残局收拾好,朝岑明莺笑道:「先不论我方才,不过我倒是知晓了解你蛊毒的办法。」
岑明莺闻言,表示不信:「我的蛊毒不是只有你的血液才能解吗?还能有什么办法能够解开我身上的蛊毒?」
洛箫不由分说地覆上了岑明莺的手,一举一动中都带着少年人的意气风发,白色丝绦随着他的动作而高高扬起,他的声音听上去又有些兴致勃勃:
「你可知,我们如今在何处?」
「上京啊。」岑明莺在狐疑洛箫这问题的意识。他们在上京不是明面上摆着的事情吗?
谁知洛箫竟话锋一转,轻轻摇头:「不是,我们不在上京。」
「怎么可能?」岑明莺一双笑眼里充满了犹疑,她四处环顾着,观察此处究竟是哪。
要说洛箫背着她出来的那条巷子,应当是在上京,倘若再退一步,不在上京城,那也总应该地处王朝境内吧。
洛箫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他轻笑着,带着岑明莺一路下楼,出了客栈,迎着雨过天晴后倾泄的天光,洛箫道:
「这里,是燕国。」
「燕国?」岑明莺睁大了眼睛,她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少年,被他抓着的手想要抽出来却又不敌他的力气。
「小公主,反正你在你们那个王朝都成了人头换赏金的存在,不若就跟我过来。我先前出去,那可是为你打听啊。」
她想起洛箫和她说的另一种解蛊毒之法,便出口问道:「此话怎讲?」
「自然是需要解蛊毒的那一味灵草,燕国皇帝前些年才得一株咯。」
听了洛箫的回答,岑明莺刚刚升起来的希望又顿时湮灭。
她垂下了脑袋,走到远处的树荫底下,躲过了层层叠叠的日影斑驳。
洛箫见她垂头丧气的,便走过去:「盈盈,你怎么回事?有办法解蛊毒不是一件好事吗?」
「洛箫,」她认真地看着他,「那可是难得珍贵的灵草!燕国皇帝只此一株,你就这么肯定他会拿灵草给我解蛊毒?」
「况且,我现在的身份也不是五公主了,甚至还会是一个通缉犯。你认为,他们还会救我吗?」
洛箫见她满脸不信,也没想过多同她解释,只留下了一句:「那就等着。」
随后,岑明莺感到手腕处被他一拉,她惊讶地推了推洛箫,下意识说:「放肆——放手啊,你要带我去哪?」
对方还是那个漫不经心的姿态,只是话语带了几分张扬:「带你去皇宫。」
*
片刻后,岑明莺被洛箫领着,畅通无阻地进了燕国皇宫。
这一路上也可谓岑明莺很是惊讶。她竟然不知道洛箫有这
般权力,能够让这些把守宫殿的侍卫在看到他出示的一块令牌后,纷纷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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