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开始感觉不对劲。
“什么者？口才良好者？某种科学家的类型吗？”
“感觉不太像啊，可能是技术人才吧，怎么听着怪怪的？”
广播继续放。
“请口才良好者积极前往基层办事处报名……”
气氛陷入沉默。
“老婆子，你说这是个什么意思？”
“没听懂啊，口才良好者是只会说话的人吗？”
“别瞎说，开发能源要会说话的干什么用嘞，可能是某种技术人才吧，待会问问村长去。”
工厂的广播还在持续播这段话。
“呃是我听错了吗？口才良好应该不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吧？”
“但除了这个我也想不出来还有什么意思了，要不我去报名试试？感觉我还挺会说话的。”
全国各地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气氛里，又有些迷茫又有些不敢置信，又有些蠢蠢欲动又有些犹豫。
“要不咱去问问吧？我记得我就被别人夸过口才好，万一国家现在正缺人呢？”
“唉……那就去问问吧，我跟你一起，带两把锄头出门。”
广播响遍小区的各个角落。
“哥，这是不是只会说话的人啊，那我们俩必须得去啊，整个小区就没有比我们俩嘴皮子活泛的了！”
“去！必须去！不去我都看不起我自己！这黑漆漆的我真是一刻都忍不了了！直接去报名！”
全国各地的基层办事处都忙起来了，一个接一个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
“我！周高国！”
“我叫宋清！”
“我！张梓涵！”
“俺叫龙爱华！”
声音有老有少，从沧桑到稚嫩，从年幼到苍老。
“不好意思啊小朋友，你还太小了，阿姨相信你口才很好，但这个任务是要出门的，等你长大了再来参加好吗？”工作人员把声音放轻。
“姨姨、窝、已经长大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家小朋友嚷嚷着要来参加任务，给你们添麻烦了吧？”
“不麻烦。”工作人员在黑暗里摇了摇头，坦然且坚定地开口，“只要来了这里，就能算是出了一份力了。”
全国各地的征集任务稳步推进，第一批口才良好者已经背上行囊出发了。
目的地在h省，全国的地理中心。
叶辞风看着楼下亮起的23个水母灯，看着一批又一批到来的人群，隔得这么远都能感觉到那阵风尘仆仆，但所有人显然都很兴奋。
“哎呦我去！你这脸看着可真可爱啊！”
“去去去！我都老菜帮子了还可爱！”
“这大皱纹真是有沟壑啊！一看就了不起！”
“懒得理你……嘿嘿！这灯可真漂亮！”
叶辞风忍不住勾了勾嘴角，顺便将发着淡淡光芒的应方旬捞到了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