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苏祠给他看自己的手,上面覆盖了薄薄一层浅银色光晕,“我会小心。”
南岸咬唇:“可你现在的身体……”
苏祠摇摇头,半蹲下去,手轻轻放在孩子的头顶。
那种蛇一样会攀爬的水雾又出现了,故技重施,想要缠绕到苏祠手上,可在碰到那层雾一般的银光后,却好像被烫了一下,嗖地缩了回去。
苏祠站起身:“你们先出去。”
“啊?”胡承义刚准备动手试试驱邪,摸不着头脑地停了下来。
“我知道这是什么了,”苏祠说,“胡承义,你去西城区大槐树下,带阴金系法器,待日正时,我会破坏那鬼怪的巢穴,你凝神看着,将它捉住。”
“巢穴?”胡承义挠挠后脑勺,“您跟我一起去?还是就在这?”
苏祠看了他一眼:“我在这里。”
胡承义也意识到自己问了傻话,苏祠若也去那怪物可能逃出来的地方等着,还吩咐他做什么。
苏祠又指指南岸:“你与他一起去。”
“……不要,”南岸急了,“我哪儿都不去,我要跟你在这。”
胡承义一把抓住他的后脖领子:“怎么还娘们唧唧的,老板怎么吩咐咱怎么干,你知道要干嘛么你就在这。”
苏祠的眼神有些严厉,南岸对上他的视线,像被训斥了的小狗一样突然蔫了,很不情愿道:“那抓住鬼东西之后,我再回来找你。”
房间里的人终于清空了,苏祠眼神有些沉,他去把门关上,想了想,又找到一块挡板,把小小的窗子也挡了起来。
虽然超管局已经对福利院进行过清场,连院长都被带走了,可还是小心一些为妙。
这东西的力量,可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
寝室中陷入一片黑暗,苏祠双臂展开,隐约的银光在他指尖缠绕,他很好地控制着那股力量,将光束聚成一支笔的形状,在空气中细致地勾勒起来。
光线似乎变成了实体,苏祠每画过一笔,那一抹光便老老实实地停留在轨迹上,片刻之间,繁杂的法阵已初现端倪。
房间中的水汽静悄悄地更浓了,现在,连墙壁上都开始滴下一缕缕水渍,围绕着苏祠身边,甚至开始下一场小型的“雨”。
突然之间,那个一直抱膝而坐、整个身体蜷缩起来的老师,睁开了眼睛。
瞳孔幽绿,如同暗夜中的鬼火。
苏祠站得笔直,一寸一寸地,拔出了松泠。
他感觉得果然没有错。
从金融大厦的龙蛇、许芊葳家小区里的□□鬼,到桂溪的鬼蜮列车,再到如今这个,专门饲养绝望来吃的“欢喜蝉”。
这些没眼色的鬼怪背后,都站着同一个,有着他极为熟悉的气息的背影。
那些与他父母相关的,不知是被漫长的时间还是人为侵蚀的记忆,还有当年无声湮灭的线索,他都要一点一点地,全部找回来。魔·蝎·小·说·MOXIEXS。。o。X。i。e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