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我，快进屋。
我愣了一瞬，听见呕吐的声音从屋子里面传来。
犹豫了几秒钟，我还是迈步进去。
我进去的时候，顾之墨正好脸色苍白的从洗手间出来。
见到我，他似乎很意外，语气有些闷闷的，甚至还一些委屈：“我以为你已经走了。”
我不知道他在委屈什么，但他看起来已经酒醒了。
虽然脑子上有个包，但是神志清醒，完全可以照顾自己。
就算真的把脑子磕坏了，他也能给自己叫救护车。
我呼出一口气，没有什么情绪的开口：“你看起来没什么事，我已经替我老板把你送回来了，我先走了。”
说着，我就要转身。
“等等。”顾之墨两步走到我的身前：“你能不能不要讨厌我。”
这是顾之墨第二次跟我说这样的话。
我看着他，还没有开口他便继续说：“陈玥的事情我很抱歉，但你给我一点时间。”
“关于她伤害你的事情，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还有你奶奶，乔建国不会再威胁你了。”
“落落。”顾之墨试图握我的手：“不要讨厌我好不好？”
“顾之墨。”我把手背到身后，看着他的眼睛：“你是不是喜欢我？”
顾之墨从来骄傲又不善言辞，很多时候，嘴巴里说的跟心里想的完全不一样。
他的家世背景给了他从一出生，就被人追捧的特权，以至于很多时候不会表达。
我习惯了他得理不饶人，嘴硬的样子。
他现在故意放低的姿态让我很不习惯，也无法让我忽视他对我不一样这个事实。
但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我不一样的。
我看着顾之墨，想不出来一点蛛丝马迹。
我希望顾之墨回答我“不是”，可在我问出这个问题之后，他眉眼间的神色突然变得很轻松。
顾之墨很坦然的看着我，眉眼间都是诚恳：“是，我喜欢你。”
四目相对，片刻后，我笑了，并且越想越觉得好笑。
我看着顾之墨的脸色随着我的笑慢慢冷下去，我终于收住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