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奚酥落一句「父亲的身体虽然有了好转,但不是用了新药方吗?恐怕离不得人。」让宣怀周无言以对,只能和辛玹一起离开。
辛玹和宣怀周的眼神有短暂的交汇,不过奚酥落没发现。
当晚周卉桐拉着奚酥落一起睡在客房,入睡前她的情绪稳定多了。
「你说我女儿叫什么名字好呢?母亲见到她一定会很高兴的,段沐处处都好,如今又给我生了个女儿……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他。」
她说了一大堆,奚酥落都插不进去嘴。
「……名字,周大人应该有想好的,你就不要操心了。」
周卉桐:「……」
她嗤了一声,「瞧不起人啊?」
奚酥落笑了一声,「至于怎么感谢他,你对他好点儿就行了。」
「嗯。」周卉桐点了点头,「我要对他更好才行,他为了给我生孩子,差点儿命都丢了。」
这句说着已经带上了哭腔,奚酥落惊讶地看了她一眼。
「你跟我以前认识的周卉桐真是不一样了。」
有那么一会儿,她们两个谁也没说话。
周卉桐已经成了母亲,多了新的身份角色。
奚酥落却有些恍惚,像这样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说悄悄话,像是她们都还没长大还在一起读书的那段日子。
「哎,你和辛玹怎么回事?」
奚酥落怔了怔,「什么怎么回事?」
「别装了,你们今天一来我就发现了,不过没空管而已,我看出来你们有事儿了,不然你以为我留下你,真是因为我害怕呀?」
「你不害怕吗?」
「……」
周卉桐「啧」了一声,说:「一点点吧。」
奚酥落无声地笑了一会儿,停了笑,跟她说:「我打算和辛玹和离。」
周卉桐一个咕噜爬了起来,坐着看她,「和离?」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看到奚酥落点头之后,瞪大了眼睛,问她:「为什么?」
「因为……」
奚酥落想了想,为什么呢?
因为不敢用自己拥有的一切筹码再跟辛玹做一次豪赌。
辛玹坐在赌桌的另一头,而奚酥落已经对这项活动没有兴趣了。
她的筹码都在手里紧紧握着,不会再放在桌上。
她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和凌城毫无关系,让她觉得安心。可和辛玹在一起,就会永远活在那个自己因为一杯无法拒绝的毒酒死去的噩梦里。
「因为过不下去了。」
「……」
周卉桐无法理解,「你喜欢上别的男子了?移情别恋了?」
「说什么呢,当然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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