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抽出一根针来,辛玹还是那旁若无人的模样。
「表哥。」
宣怀周不得不开口提醒,辛玹如梦初醒,看到他手中的东西,让开了些。
扎了几针,宣怀周又去探她的脉象,表情比之前松懈了一点儿。
辛玹的神经却一直紧绷着,问道:「她什么时候才能退烧?」
宣怀周道:「一会儿药熬好了等喝下了再看看。」
辛玹微微颔首,又问他:「我能帮上什么忙?」
宣怀周看着他,迟疑了片刻,开口道:「表哥,你还是先让自己冷静一下吧。」
他猜测辛玹大概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
辛玹看着奚酥落,声音缓而沉,「我现在很冷静。」
宣怀周敛了下眉,知夏刚好端进来刚烧好的热水。
辛玹深吸了口气,「你们先出去,我要帮她换衣服。」
换衣服之前要帮她擦身,这事除了他就是和烟来做。
辛玹知道,如果奚酥落现在醒着,自己不可能再近她的身。
他不敢想这是不是最后一次跟她这么亲近,也不愿去想。
辛玹在奚酥落身边的日子越久,就越能看清楚自己的心,他认为自己要的其实很少,仅仅是和她相伴到老而已。
喂药的时候和烟原本想自己来,也被辛玹抢了过去。
奚酥落毫无意识,这份工作并不容易,但辛玹非常有耐心。
和烟在旁边看着,心想若是自己可能确实不如郎君做得好。
所以娘子和郎君到底怎么了呢?
和烟当然坚定地站在奚酥落那边,但她脱离那些知道的细碎信息,其实很难去认同辛玹有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过。
药汤下肚,没两个时辰,奚酥落呼吸变重,似乎非常不舒服,想动一动,却又没有力气,发出小动物一般呜咽的声音。
辛玹心疼地抱着她,碰了一下她的脸,发现她的体温很高,但宣怀周说是正常的。
于是辛玹一边温切地叫她,一边帮她换帕子。
堪堪等到天亮,奚酥落的情况才有了明显的好转。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和烟一直在默默地向上天祈福,她实在不知道如果娘子真的出了什么事,她有什么脸去给家主和正君回话。
晚上和烟怕得很,问辛玹要不要回奚家报个信,辛玹很拿得定主意,他说如果奚酥落醒着,一定不希望母父知道她病了,先不要说,何况母亲也在害病。
「郎君去歇一歇吧,这里我来守着,若娘子醒了定然第一时间告诉郎君。」
和烟是好意,但辛玹摇头拒绝,那双熬得通红的眼睛一直望着奚酥落。
除了两个当事人没人知道,奚酥落醒了,他就不能待在这儿了。
天亮时分,宣怀周被辛玹赶走强行让他去休息。
和烟拗不过辛玹,也叫不走他,便想着自己先去睡个一时片刻,等辛玹熬不住了可以立刻替他。
刚出门去,被鄢然和贺翎拦住,问情况怎么样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