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姿冶容的女人扯了扯嘴角，笑容有些苦涩，「你知道三年前结婚时你是什么样吗？」
「不知道的话，回去看看那时候的录像吧。」段莫辛拍了拍他的肩，「你现在死气沉沉的样子，根本不是我养了十几年的弟弟。」
「生意没什么，你要是下定决心，违约金咱们也付得起，早看清早了结。」
段莫辛丢下这么一句话转身走了。
段珂毓看着电梯间上映着的自己模糊的脸，明明已经梳洗整理过，却无端透露着萎靡的样子。
眼睛空洞无神，就连唇角都耷拉着，段珂毓试着扯了扯嘴角，对面的脸上露出他自己都看不下去的怪异表情。
……好吧。
刚刚就是这样对着前台笑的吗？
段珂毓摸出口罩带上，心里默默给小姐姐道了声抱歉。
嗡—嗡——
「喂？」
段珂毓接起电话，宋景焕带着恼怒的声音响起：「你跑哪儿去了？怎么不在家？」
段珂毓没出声，要是让宋景焕知道他在荣正肯定又要发火。
「说话啊你，哑巴了？」宋景焕又喊了一声，段珂毓轻轻开口：「在我妈这儿。」
那头沉默了一下，宋景焕语气平静了些，「快回来，我饿了。」
饿了？
饿了可以叫外卖，可以让助理来送饭，非要让他赶回去给他做那一顿饭吗？
宋景焕肯定清楚这样的道理，段珂毓的厨艺也不见得有多好。可他仍是固执地支使他，好似笃定段珂毓接到电话就会急着赶回来。
段珂毓果然匆匆忙忙回到别墅，一进门就看到了歪倒着坐在沙发上的宋景焕。
额角和脸颊都有些青紫，发丝微乱，眼皮轻轻翕着，英俊好看的脸上透着些许疲态。
段珂毓走过去，看到茶几上放着冰袋药膏之类的东西。
「你处理过伤口了？」
听到声响的男人张开眼睛，神情充满了嘲讽，仿佛刚才的疲惫都是假象。
「难道还等你来关心我？」宋景焕嗤了一声，将段珂毓上下扫视一通，「你现在能耐了，还会去跟你哥告状了。」
段珂毓垂落在身侧的手抖了抖，什么都没说，转身走向厨房。
宋景焕受的伤看起来确实比段莫荀更严重些。
男人不满他沉默的态度，噌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段珂毓！你哥疯狗一样来殴打我，我没有报警算是好的，你现在是什么态度？」
他这么惨，段珂毓倒好，回来就看一眼，连个假模假样的关心问候都没有？
段珂毓慢慢回过头，又瞥了一眼桌上摆着的药膏和绷带，留下一句淡淡的「我哥知道你出-轨了」就又走进了厨房。
宋景焕被他气笑了，满腔怒火直冲脑门。
「是，我是出-轨了！段珂毓，我不瞒你，这伤也是他给我处理的。你姐还让我撤了他的职，她做梦！」
「我告诉你，我不会和他断的！」
轰——电炉灶的火猛地燃起，差点喷到段珂毓的脸上，他把颤-抖的右手按在岛台上，喉咙仿佛被人紧紧扼住。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