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别怕,姐姐在这,你听到了什么,可以告诉姐姐吗?」
「许倾舞!」她的话被陶娘子打断,叫声撕心裂肺:「不准说!!」
「安静!」段临低声呵斥,走至布衣青年身侧:「此人乃霍乱西街的贼人,官府查到其多次与人勾结作案,今日你面馆三人也逃脱不了嫌疑!许倾舞乃证人之一,你们是要妨碍官府办案吗?」
此话一出,四周发出剧烈的震声。
王昌脸上的血色,早已在看到官兵的那一刻就消失无踪,此刻哆哆嗦嗦想挣扎又不敢。
萧悦皱起眉多看了他一眼,心里有了猜测,但还是看向怀里已经停止哭泣的许倾舞。
「小舞?」
许倾舞趴在她肩上,不去看陶娘子,紧抓着萧悦衣服,磕磕绊绊开口。
「我丶我被关起来,我看见虫子,我怎么哭娘亲舅舅都不理我,我想去告诉姐姐,他们要让人吃坏肚子……他们丶他们偷姐姐东西,花灯节我知道,他们不让我出来……呜呜呜呜呜呜……」
话说到这里,许倾舞又哭了起来,再也说不清楚内容。
这席话带着童声的委屈和害怕,一声声一句句烙印在人心底,谁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四周无比安静,投向陶娘子三人的目光愤怒而不可置信。
萧悦手紧了一下,感受到脖颈间流淌的温热又放松下来,轻声说:「姐姐知道了,小舞很勇敢,是天底下最棒的小朋友。」
许倾舞啜泣地环着她脖子不放开,不知过了多久哭声减小,也不再说话了。
一侧的方三红面色难看极了,眼眶都红起来,拿出帕子轻轻给许倾舞擦拭眼泪。
四周的讨伐声越来越多,陶娘子原本喊着许倾舞的名字,此刻不得不闭嘴后退。
她一下子跌坐在地,颤抖的看向那布衣青年:「你丶你不是说……」
「大家让一让!」
就在这时,一个胖胖的男子挤了进来,面对官兵的阻拦瑟缩了一下。
「我丶我是花灯会摆摊的,我是想说那天萧娘子的荷包是真丢了!我本来想送给她几个,但是有人付了钱,就是这个公子!」胖胖的男人指了下傅寻舟:「我们俩都能作证,萧娘子绝不会做这种事!」
「我这好不容易挤进来说话,虽然慢了一步,但是这陶娘子才真是歹毒心肠,竟然这么对自己女儿!还给萧娘子泼脏水找人做戏污蔑,把咱当啥呢这是!」
男人的话的确稍慢一步,但如果说许倾舞证明了今天是一场圈套,他就证明了萧悦的清白。
这番话也彻底的,激起了民众们的愤怒。
傅寻舟面色无波,适时道:「那日荷包被偷我也在场,没想竟是有心人刻意构陷,是想让月汀自助落于何种境地?」
何种境地?
自导自演到这种地步,人心的恶属实无法预料!
萧悦看向陶娘子,冷笑一声:「原来你比我想的,更可耻下作。」
她本以为是这个王昌偷了自己荷包想污蔑自己,陶娘子得知后顺势而为,毕竟之前两人发生过口角争执……
谁知这几人完完全全就是一伙的,还这么对待许倾舞!
陶娘子面对这锋利的眼神,哪里还有话敢说,只能不断的看向王昌。
可王昌自身难保,段临已经招手让人将他押了起来,身上为了做戏绑的松垮麻绳也换成了铁链。
「看来今日纯属你们在作恶,不过王昌,关于你所做过的事,现在轮到我来接着补充。」段临冷声说:「根据官府调查,你于七日前偷窃一老夫人手镯,十日前伪装乞丐博取一小姐同情实则将之银子偷走,十三日前入室盗窃……」
第80章
段临一桩桩一件件点明布衣青年王昌的所作所为,大多都是偷窃和行骗
段临一桩桩一件件点明布衣青年王昌的所作所为,大多都是偷窃和行骗。
并且所偷之物非天价,对象选择的还都是有钱大户。
因此大多人并未报官,选择私下调查亦或者懒得找寻,这才让人继续逍遥法外。
可现在从官府口中说出来性质就大不相同,板上钉钉了王昌今日插翅难飞!
「……这些事你都有同伙配合作案,他们现已全部关押地牢不打自招。」段临话锋一转:「同时有人招供,你于上月在月汀自助下入毒药,可有此事?」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