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季云舒偏过头，看向他，「你有什么事吗？」
「我要回国了。」
季云舒挑眉，「是吗？不送。」
黎霆之：「……谢谢季医生这些天的关照。」
「不客气。」反正也是受人之托。
「你……就不想说点别的？」
为什么一点惊讶的样子都没有？
这些天他自认和季云舒关系也已经挺熟的了，怎么听说他要走了，都不意外？
黎霆之垂下眸子，没再说话。
季云舒将最后一两草药捣碎，装进了木盒子里。
「这是什么？」
黎霆之见这草药的颜色有些鲜艳得诡异，不禁问道。
季云舒莞尔一笑，「好东西。」
黎霆之：「……」
鬼医的好东西，真的是好东西吗？
不用想也是毒。
「你医术这么好，为什么非要钻研毒？」
季云舒反问：「为什么不能呢？」
「这……」
「医毒不分家啊黎大少。」
季云舒端起木盒子，冲他眨了眨眼。
「对了，既然你要回国了，那看在这么多天你也帮我干了不少活的份上，我送你个好东西吧？」
黎霆之不明所以。
却见季云舒从抽屉里拿出两个小瓷瓶，「一个外敷，一个内用，虽说不能起死回生，却也差不多了。」
语气特别张狂。
但是黎霆之知道，她有那个实力。
出自鬼医之手的药物，到了外面无一不是被炒成天价。
如今白送给他，简直像是被锦鲤砸中了脑袋。
不过有个问题。
「要付钱吗？」
凭这些日子他欠下的「债务」，要是再加上这个，那可真就倾家荡产都赔不起了。
季云舒脸上的笑一僵，下一秒，她把手一缩，冷哼道：「不要拉倒。」
本来她是看在黎玖的份上才给他两瓶防止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