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人了就不清白了,他当然不会要。
许二婶子厌恶道:“没有,还没跟你说过,他是许家三房的。他是个刻薄命,几岁的时候就克死了自己的父母,被家里赶出去了。他不仅是个晦气命,还是个瞎子,他看不见!”
“看不见?”张禄生一愣,双眼猥琐地眯起来,却是大为激动兴奋,“看不见好啊,看不见。。。。。。”
长得漂亮却看不见,那关进房里还不是任人摆弄,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开了门他都跑不掉。
这样的人怎么早没遇见,比他那个无趣又胆小的原配有意思多了!
“姑姑,我就要他!”张禄生对许清投去势在必得的猥琐目光,“我不嫌弃他!”
“禄生啊。。。。。。”
“就这样吧。姑姑,你是我唯一的姑姑啊,这点小事都不能满足我吗?他是你们许家人啊,以后我们两家继续做姻亲,不好吗?”
这话说得许二婶子心里一动,只是她哥哥那边要怎么交代,张家上上下下料理一家事务,一个瞎子怎么完成?
“家里的事他一个瞎子,怎么帮你做呢?三个侄孙儿那么小,他能照顾吗?”许二婶子苦口婆心劝道,“禄生你别忘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是什么?没有人帮你打理家事你怎么安心读书啊?”
张禄生想起那惊鸿一瞥的脸,这样的容貌如果因为被虐打而露出痛苦又难以忍受的表情,该有多动人?光想一想,他的身体都不由自主起了反应。
“不会做可以学,我会让他一样样都学会做好的。”张禄生舔了舔唇,神色间有些迫不及待,“姑姑,你快去给我安排吧,越快越好,这可是关乎我们两家的喜事,我爹那边我自己去说。”
许二婶子见他对许清真的着迷,不由得在心里狠狠咒骂那个不要脸勾引他侄子的瞎子。
他一定是知道她带着侄子在村里走动,才故意出现的!
不要脸的小贱人,跟他娘一个狐媚样!
人已经看好,张禄生也没有耐心去看其他的了,就算看了他也看不上眼,两人便一同往回走。
南鹤拎着从村口买来的新鲜猪肉回来,横在河流上的木桥窄小,撞上张禄生与许二婶子。南鹤一眼就认出眼前的妇人就是他当出去镇上坐牛车时遇见的吊梢眼的精明妇人。
木桥窄小,两边人在桥中央停住。
南鹤刚要返回让他们先走,就见妇人身边书生模样的男人嫌恶地从他手上的猪肉撇开视线,伸开袖子捂住口鼻,一副犯恶心的模样。
退后的脚步顿住,南鹤神色如常地向前走去。
张禄生本就不想退让,他考上秀才以来,在哪里不是高人一头,这人高马大的壮汉居然对他不避让,没看见这个木桥窄小吗?
南鹤直面而来,狠狠地撞了一下他的肩膀,将他撞得一个趔趄,然后目不斜视地越过他而去。
张禄生只觉得肩膀一疼,低头看衣服,淡色的长袍上赫然有道恶心至极的油污印记,顿时大叫一声像猴子一样跳起来。
一连串大动作直接将身边的许二婶子撞下了河,许二婶子慌忙间抓了一把,连带着张禄生自己也跟着翻进水里。
南鹤:“。。。。。。”
林禄生与许二婶子在已经涨到成人胸口的河水扑腾,大口喝着河水,狼狈地叫喊:“救命啊!救命啊!”
南鹤皱眉,放下肉就要跳下,就听桥对面传来一道甜腻迷惑的嗓音:“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许清杵着盲杖站在河岸上,手里牵着脖子上套绳子的元宝。
河风渐大,许清的发丝与长衫都在飞舞。
吐着舌头的元宝看到他,一双狗眼顿时睁大,猛地摇起尾巴,挣扎着要扑过来。
“元宝。。。。。。”许清拽紧手里的绳子,慌张地想要制住它,“怎么了元宝?”
纤弱的身形在风中摇晃,再走一步就是湍急的河水。南鹤看了眼远处已经赶过来救人的村民,河里两个人暂时淹不死,连忙向着要被元宝拽跌倒的许清奔过去。
他甚至不敢喊一声呵斥元宝,虽然才见过两次,他确认元宝有些傻傻的狗来疯,要是让它拼尽全力将许清带进了河里,那才是祸事!
——果然,元宝“嗷呜”一声,吐着舌头甚至站起了两只前爪,高兴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