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沙哑：「这是第三次了。」
自从来帝京以后，单母已经发病三次了。
单母的病，是年轻时候落下的病根，这么多年反反覆覆，如今年纪大了，治愈的可能很小。
更何况。
她还有心结。
黎玖也靠在墙上，嘴里含着一根塑料棒。
「你妈这病，不能再拖了。」
单明希有些头疼，「我劝过她好几次了，可她就是不听。」
每次他说起这事，单母都是含糊过去。
说到底，还是因为姐姐的事……
抢救室的门打开了。
「谁是单瑜家属？」一个医生问道。
单明希连忙上前，「我，我是。」
「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了，不过我劝你们还是做好心理准备，她这个……」
医生叹了口气，没再说下去。
单明希胸口有些闷，虽然知道单瑜的情况，但听到医生这么说，心里还是有些酸涩。
「我明白了，谢谢医生。」
医生又嘱咐了几句，就离开了。
病房里
单母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明明只有四十多岁，脸上皱纹却多得像是六七十岁的老太太，整个人瘦得几乎只剩皮包骨。
谁也没有说话，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气氛有一瞬间凝滞。
「唉——」
微弱的叹息声响起，床上的人慢慢睁开了眼睛。
「妈——」
「单姨——」
单母一睁眼就对上了单明希放大的脸。
脸上还有胡渣。
有些嫌弃。
她略微偏头，看向一旁。
「玖玖，你来了呀！」
听到单母的称呼，黎玖有点无奈，「单姨，我来看看你。」
单母眼里全是笑意，「哎呀，一把老骨头了有什么好看的，对了，你在黎家还好吧？」
「嗯，挺好。」
「你就别敷衍我了，」单母道，「黎泓那个人什么样子我比你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