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公安局旁边的红绿灯，打算到那里再给梁为泽发消息汇合。才刚举起手机，似是感应一般，他抬头看向红绿灯对面。
竟然是梁为泽。
文沅惊讶，心想梁为泽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他收起手机，眼睛弯起来要向对面挥手——
我在这里。
可下一秒，他的手在空中停滞住了。
手机振动，一条新消息跳了出来——
L：抱歉。今天临时有事，不能和你一起吃饭了。
文沅盯着手机屏幕。对面的绿灯在这个时候亮起来，身位错开，梁为泽身边还有一个穿白裙子的女生，两人靠得近，脸上都挂着笑。
文沅慢慢把手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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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年没来了，这里还是和以前一样。”沈洁笑着说。
十字路口拐个弯就到餐厅，装修换了，老板却还是之前那一个，见了他们笑眯眯的，说好久不见了。
“是啊，”沈洁意有所指，“好久不见。”
然而对面的人像是根本没听到她说话。
梁为泽皱着眉，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点开与文沅的对话框，但那上面依旧还是他发的那条，没有回复。
L：生气了？
他试探着问。
这次文沅回得倒是很快——
没有，我怎么会生气。你快忙你的事吧，学长。
梁为泽反复看了几遍，眉头越皱越深。
“喂，好歹尊重一下坐在你对面的活人吧。”
沈洁忍不住说。
她打量着眼前的人，眉眼是熟悉的，但气质变得愈发沉稳，很难再见少年时的青涩。
“抱歉。”梁为泽于想起来维持风度，收起手机，“怎么突然决定回国。”
“课程结束的早，继续待在那边也没意思，不如早点回来。”沈洁说。
两人面对面坐下来，上次爽约的饭局就不得不被提起，沈洁一边点餐，“就这么不想见我，连吃顿饭都不愿意？”
“这不是正在吃。”
“要一碟这个，”沈洁转头，像是听到什么了不得的笑话，“要不是伯母逼你，你会来吗？”
梁为泽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