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公仪琢正和云崖在明王殿里,容瑾是跟他们一起来的,但是没一会儿就有事需要处理,他就让公仪琢陪着云崖,自己先去处理事情。
云崖跪在孔雀大明王的金身雕塑前,虔诚的诵完了一篇祈福经文,才停下来和公仪琢说话。
「这些年辛苦你和瑾儿了。」
侍奉大明王,原本应该是他的职责。
公仪琢摇头,「我没什么辛苦的,师兄比我辛苦多了,孔雀宫中的事大都是他在处理。」
云崖笑道:「这孩子从小就是这个性格。」
他抬手摸了摸公仪琢的头发,感慨道:「真的是大人了,我离开的时候,你和瑾儿都还是少年。」
昨天见到的时候他甚至有些不敢认,云崖愧疚道:「师父本来应该看着你们长大。」
这些年他和萧靖安在宫外过的很是逍遥,但他总是想起公仪琢和容瑾来,将他们两个孩子「扔」在宫里,他自己却在外面享乐。
可是离宫不容易,想要再进宫更不容易,即便再挂念,他也没有办法轻易进宫看他们。
公仪琢笑道:「我和师兄也想一直和师父在一起,但是不管是我还是师兄,都更想师父你能够过的开心,当初要不是我撺掇的,师父你也不会下定决心和定南王一起离开。」
云崖和他不同,他原本不是大虞人,是穿越过来的,可云崖却是实实在在的古人,从小生活在孔雀宫中,接受作为国师的教导。
他那时虽然对萧靖安动了情,但是要做出离宫和萧靖安「远走高飞」的打算并不容易,他放不下身为国师的职责,也不放不下对自我的约束,是公仪琢看出了他的犹豫和纠结,说孔雀宫里还有他和容瑾,让他下定了决心。
云崖笑道:「你师兄是少年老成,你是人小鬼大。」
当初他离开的时候把国师之位传给公仪琢而不是容瑾,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论能力当然是容瑾要强,但是容瑾的性格太古板耿直,不懂变通,而国师需要经常和皇亲国戚,王公贵族打交道,在这一方面上他就不如公仪琢了。
他撩了一下垂在公仪琢脸侧的一缕发丝,给他撩到了背后,视线看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了他后颈上的一抹红痕。
云崖一下就惊住了,他和容瑾可不一样,是过来人而且经验丰富,一眼就看出了这是什么东西。
但这怎么会?
谁拱他的白菜了?!
第92章
云崖的动作僵住,脸上的表情也有了变化,公仪琢注意到了,问道:「师父,你怎么了?」
云崖深深看了他一眼,这句话应该他问才对。
公仪琢被他看的有些忐忑,他师父也是很聪明的人,不会看出什么来了吧?
可是他应该掩饰的挺好的。
云崖道:「你在宫里过的怎么样?」
公仪琢:……这话不是昨天刚见面的时候就问过了吗?
他强行镇定道:「挺好的啊,我现在可是国师,谁敢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