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推了穆越廷一把,「起来。」
穆越廷让开,把他也拉了起来,他摸了一把容瑾还有些湿漉漉的头发,拿了条布巾过来给他擦头发,「怎么不擦干头发就过来?」
容瑾现在还有点懵,他现在都有些怕穆越廷了,这人真跟头狼似的。
他拢了拢散落的衣领,「我不是说了不要再做这样的事……」
而且穆越廷也是答应了的,竟然这么快就出尔反尔,辜负了他的信任。
穆越廷眸色微深,喉结滚动了一下,「大祭司宽衣解带,不是在邀请我吗?」
容瑾:?
他什么时候宽衣解带了?
他脸颊红透,把衣领拉的更高,「我就是……想问问你这些是什么而已。」
这些?
穆越廷略一想就明白了他说的是什么,忍不住轻笑,凑到容瑾耳边道:「是吻痕啊,大祭司连这也不知道吗?」
他伸手隔着衣服在容瑾的锁骨位置轻轻摩挲了一下,这里有一个他刚留下的。
容瑾轻颤了一下,脸红的快冒烟了,但是他为了真相还是问道:「那有没有别的方法,也造成这样的痕迹?」
「比如起疹子,被虫子咬什么的。」
穆越廷很是诧异,不太理解他为什么要问这个。
「起疹子和虫子咬都会鼓包吧,和吻痕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容瑾:……
他不要听这个!
他给公仪琢上过药,摸过他身上的红痕,是平的没有鼓包。
他师弟身上怎么可能也有吻痕,谁敢在他身上留吻痕?!
穆越廷看他摇摇晃晃,快要晕过去似的,急忙抱住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瑾儿,你怎么了?」
容瑾从冲进他房间后的表现就不正常,说的话也奇奇怪怪,他一开始是激动,现在却很担心。
到底是怎么了?
容瑾张了张口,紧接着又抿紧唇,事关他师弟的清誉,他不能说。
等回到孔雀宫,他要立刻找公仪琢问个清楚。
不是吻痕最好,若是的话……
他定要把那人揪出来!
穆越廷看着眼神由涣散逐渐变成坚定,甚至还有一丝凶狠,不知道为什么被容瑾用膝盖顶过的地方又觉出了一下疼。
他起身去拿了一件干净的衣服,回来给容瑾披上,「你衣服都湿透了,小心着凉。」
现在虽然快到春末了,但还是有些冷的。
容瑾作为孔雀宫的大祭司,为了不丢大明王的脸,对自己的仪态要求一向颇高,还从未有过这么狼狈的时候。
但这些现在都不重要。
他拢紧穆越廷给他披上的外袍,仰头看着他,「我们什么时候回京?」
他现在恨不得瞬移回孔雀宫,找公仪琢问个明白。
穆越廷看着他跪坐在地上,披着自己的外袍,仰头看着他的样子,刚才还有点幻痛的地方蠢蠢欲动起来。
「豫州水患已经治理的差不多了,再有两三日我安排一下就能回京了。」
他也想快点回京,等容瑾过了心里的那道坎,他也就能和他太子表哥一样快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