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应棠低头凑近他,轻声道:「国师不是好奇孤看到了什么神迹吗,刚才人多不好说,现在没有其他人了,可以告诉国师。」
诵经祈福完,心大的公仪琢都快忘了这件事了,他还以为神迹什么的就是李应棠编出来糊弄他的,毕竟添灯油把手烧伤这种事其实是太蠢了,他都干不出来,李应棠编个神迹的理由维护自己身为太子的面子也说的过去。
不过他现在又提起来,难不成真有什么神迹?
公仪琢的好奇心又被他勾引了出来,不过面上却忍住了,他拿出毕生的演技装作并不是很在意的样子,生怕李应棠见他感兴趣又吊他的胃口。
「太子想说就说,不想说可以不说。」
李应棠一听就知道他这是还在计较他刚才不跟他说的事,唇角勾了起来,「德全,你先出去。」
德全立刻就躬身退出了明王殿,李应棠又看向采薇,虽然没说什么,但让她也出去的意思很明显。
采薇:?
把她当什么人了,以为她会抛下国师吗?
李应棠见她不走也没说什么,对公仪琢道:「神迹这事不好让别人知道,只能告诉国师。」
公仪琢:……他怀疑这疯批在给他下套。
第48章
公仪琢十分甚至九分确定,李应棠让大殿里的其他人离开准没什么好事,可是他又有点想知道李应棠说的神迹到底是什么,真的还是假的。
他狐疑的看着李应棠,「你真的看到了神迹?」
李应棠底气十足,「当然,孤怎么可能在这种事上骗国师。」
其他的小地方倒是偶尔可以骗一骗,也算是情趣了。
公仪琢咬了咬唇,更加犹豫,不过他最后还是觉得在满足好奇心和保护屁股之间后者更重要一点,选择了后者。
他直接转身就走,「采薇,我们回去。」
李应棠没想到他会走,以前都挺好骗的,这次怎么不好骗了?
何况他也不是真的要骗公仪琢,神迹确有其事,他只是想借这个机会跟公仪琢独处一会儿而已,没想到人竟然不上套,神迹都不想知道了,直接就走。
看来他之前欺负人是真的欺负的狠了一点。
李应棠紧走两步上前拉住公仪琢的手腕,公仪琢本来想甩开他,但是看他拉住自己的手是那只伤手就顿住了。
这人是感觉不到疼吗?
李应棠低头看着他,「国师不想知道了?」
公仪琢瞥了他一眼,「我看太子也不是诚心想说。」
「怎么会,」李应棠道,「只是真的不方便让别人知道。」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坚持不让采薇听,公仪琢不由得又犹豫起来,难道真的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神迹?
李应棠见他动心了,又加了一点码,放轻声音带着点蛊惑道:「这件事关乎你我。」
听他这么说,公仪琢心一紧,关乎他和李应棠,难道是孔雀大明王知道他们俩的「奸情」了?
呸,什么奸情,顶多是同情。
他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对采薇道:「你先出去吧,在外面等我。」
采薇刚才一直默默站在旁边,努力把自己当成一幅壁画,但是耳朵却竖着,想要听到点什么,没想到到最后国师还是让她先出去。
哎,好遗憾。
采薇应了声是退出了大殿,还贴心的给他们关上了门。
大殿里只剩下两人,空气中弥漫着香烛和灯油香气,公仪琢莫名觉得有些不自在,垂眸道:「太子现在可以说了吧。」
李应棠松开他的手腕,开始讲述昨晚的事,「昨夜孤从国师的寝殿回来后……」
他这第一句就让公仪琢听的很别扭,什么叫从他的寝殿回来,说的跟又进他的屋了一样,他进门了吗他?
他动了动唇,还是忍住了没有插话,继续听李应棠说。
李应棠继续道:「孤想了很多,这些时日都是孤做的不对,国师身为离大明王最近的神侍,要严格遵守孔雀宫的禁令,可以因为孤,国师却破戒了,肯定很是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