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放学后，周书瑶把孙念平叫进空教室，关上门，气氛诡异而沉重。
她靠在窗边，夕阳洒在她脸上，映出一层淡淡的金光。
她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你恨我吗？”孙念平低声回答：“不恨……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你变了。”他的声音沙哑，眼底藏着挣扎。
周书瑶咬了咬唇，扔出一本日记：“自己看。”
日记里记录了她对他的复杂情绪：“他像只被打断腿的狗”
“我故意让他难堪，他却没生气”
“我停不下来，可我恨这样的自己。”孙念平抬起头，看到她眼里有泪光。
她低声说：“我也不知道我在干什么。这个制度让我恶心，可我停不下来折磨你。”
孙念平翻着日记，手指微微颤抖。
那些字迹歪歪斜斜，像是在愤怒和痛苦中写下的。
他读到一句：“每次看到他低头的样子，我就想再踩他一脚，可我又怕他真的垮了。”他抬头看向周书瑶，声音沙哑：“你……真的这么想我？”周书瑶没回答，只是咬着唇，转过身去，像在掩饰什么。
教室里安静得可怕，只有窗外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孙念平想起过去那些日子，他们曾在同样的教室里讨论学习，周书瑶还夸过他很会解题很聪明。
那时的她，会在课间偷偷在他的课本上画些可爱的涂鸦。
可现在，她手里的笔只用来记录他的失败，笑容也变成了冷嘲。
他攥着日记本，指节发白，想问她到底还记不记得那些时光，却只挤出一句：“我以为你是我的朋友。”
他顿了顿，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低声说：“那天修书包，你还说谢谢……那天看电影，你还笑我吃太多爆米花……这些你都不记得了吗？”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像在自言自语。
周书瑶背对着他，肩膀微微一颤，却没回头。
她低声说：“别说了……”她的声音细得像风中残丝，像在压抑某种情绪。
周书瑶转过身，眼神复杂：“朋友？在这个制度下，E级和我是朋友？你觉得可能吗？”她的话像一把刀，刺得孙念平心口发疼。
孙念平愣住，喉咙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