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鼻间哼笑出的气息发凉,冷热交织中,手已经向上探:“不运动——”
话没说完,骆时岸直接被他转了个身,下巴被挑起,他的唇随即印上。
两个彼此熟悉的身体,能在第一时间燃起所有情绪。
顾行野将他的情绪统统吃进腹中,强硬宣告自己的主权,骆时岸犹如被挤进角落里的人,除了接受别无他法。
直至他慢慢抬脸,不知餍足地用舌尖舔舐他的唇角。
舌尖拂过又酥又痒。
骆时岸用朦胧着的视线与他对视十几秒,才渐渐找回自我。
头发被顾行野揉乱,听见他说:“等我出差回来去看你。”
他在浴室洗冷水澡,骆时岸失了魂儿似的走出门。
正是因为太熟悉了,所以他一下就能找到让自己沉醉的弱点。
这不是一个好的开始。骆时岸想。
但没关系,破茧成蝶的过程中一定会遇到各种险阻。
习惯养成自然,要改变这种习惯,还需要时间。
倘若真能挥刀斩情丝,一下就割断这五年的情谊,骆时岸也觉得不现实。他有自尊,但不是冷血动物。
一颗躁动不安的心就这样被自己慢慢抚平,顾行野洗完澡出来从背后抱着他,他能感受到他的体温一点一点上升,而自己的则在一点点下降。
接下来的目标就是尽早脱离习惯了五年的生活,然后拥有一个能保证后半生饿不死的职业。
越早成功,他就越早脱身。
更早地让顾行野也尝尝被人利用,当成消遣的滋味。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正在吃饭,李天凡来了。
很少有朋友来家里,来的也只是少数知道他们俩关系的人。
骆时岸给他添了副碗筷,问:“外面冷吗?”
李天凡回答:“有点冷。”
骆时岸吃过饭就上楼给自己换了套保暖内衣,才重新下来。
李天凡想送他去片场,被骆时岸拒绝:“没关系,我让司机他们等在公司了。”
他瞥了眼顾行野,与他短暂地对视后平淡移开视线,拖着行李走了。
他走后,李天凡奇怪地看了看门口,又看向顾行野:“怎么回事你俩,又吵架了?”
顾行野耷拉着眉眼:“没有。”
“以前你俩不这样啊。”他追问:“是不上次那事,他想起来了?”
“不可能。”顾行野笃定地说:“他要是想起来了还能这么平静,早就跟我闹了。”
虽然李天凡上次没看见俩人具体争吵情形,但多少也从孙照口中听说了点,再加上骆时岸车祸昏迷,他真不敢想象这得吵得多激烈。
“也是。”李天凡又给自己舀了碗汤,自言自语地发问:“但我怎么就感觉他不如以前热情了呢。”
顾行野冷笑一声,瞥了他一眼:“跟你热情啊?”
“跟你不也没那么热情,都没跟你吻别。”
的确不对劲。
顾行野也发现了,早在今天之前就发现了。
只不过他一直觉得这是因为骆时岸大病初愈,才刚出院没多久,还没排解掉在医院的郁结,所以显得冷淡。
可今天加上李天凡的肯定,顾行野陷入迷惑。
骆时岸大病初愈,非但没跟他说自己哪里痛,反倒是一改往日姿态给找了个工作。
这的确不像是他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