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纪人:“……”
--
骆时岸收工后没让别人跟着,一个人来到陵市塔蹦极。
陵市有全国数一数二的娱乐设施,其中最有名的就是跳楼机和蹦极。
骆时岸觉得蹦极与戏中情景最像。
他买好票后在休息椅上坐了好久,面前突然出现一双小黑鞋。
“骆哥。”是小羊跟着他过来了。
骆时岸问她:“你来干什么?”
“我不放心你。”小羊说:“今天喻棋那样说你,你又不让我怼回去,我,我觉得你应该还没出气……”
“怕我发生意外?”骆时岸笑了一声,拍了拍身边空着的位置示意她坐下。
小羊刚坐下来就从背包里拿出水给骆时岸,叽里呱啦地安慰他:“那个喻棋跟我弟弟一样,每天除了和我吵架就是跟同学打架,打输了又来找我要钱,打赢了呢,对方家长来找我要钱。”
“这些人真是毫无优点,仗着有人给兜底,什么都不在乎,我真担心我弟弟有一天出事……”
骆时岸没觉得心中宽慰,只觉得吵闹。
他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站起身:“我上去试试。”
小羊说:“骆哥你想开了就好!”
她在下面等着,目送骆时岸上去,心里暗道还好跟过来了,不然骆哥到现在还在忧郁呢!
穿戴安全设施时,骆时岸在脑海里回忆剧情。
剧本上每一个字他几乎倒背如流,可就是无法迈出下一步。
双腿发沉,尽管工作人员抱着他的手臂,依然觉得大脑眩晕,几乎下一秒就要跌入万丈深渊粉身碎骨。
僵持许久,工作人员劝慰他:“要不再考虑考虑?我们可以退票的。”
骆时岸犹豫。
[我他妈每天上班去喝点酒怎么了?]
[谁定的餐厅又能怎么样?吃饭的是咱俩就行了。]
[骆时岸,你想好了,今天出了这个家门再也别回来!]
骆时岸睁开眼,白云袅袅,蓝天似乎触手可及。
他垂下手,一步一步向前走,眸中了无生机,天空倒影在他眼中一片死气。
耳边传来工作人员倒计时,数到一时,骆时岸刚好一脚踩空。
风声呼啸,树影婆娑。
骆时岸睁开眼。
从前这些话让他肝肠寸断,如今却能激得他勇往直前。
一切都在朝他希望的方向发展,会越来越好的。
骆时岸比谁都清楚,自己想要的从来不是银行卡上的数字。
只是事到如今,除了钱,他要不来别的。
爱情不过是虚幻缥缈的东西,曾经他重视,觉得爱人一个眼神一句关怀,抵过千金万银。
现在才了然,那是握不住看不见的,放在称上没有重量,毫无意义。
今天一共蹦了三次极,一开始是的腿软发汗,一口气喝了一瓶水后,骆时岸不畏恐惧,又跳了两次。第四次还想要上去,被工作人员阻拦,表示极限运动一天承受不住太多,休息几天再来吧。
被叫停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练习得差不多了,第三次时脑海里能清晰浮现出剧本上的内容,并将自己代入进去。
小羊见他出来,拿出纸巾帮他擦掉额头上冷掉的汗。
问他:“骆哥,咱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