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口吻都在模仿当时的便签。
但这里不是翡翠号,更没有蟑螂。
谢时舟用水笔写了个问号,但他没有像在翡翠号上,将标签压在花瓶底下,反而是拿在手上端详片刻,又揣进了衣兜。
自然……也没有徐白。
谢时舟并不是很爱吃甜食,但秉承着不能浪费食物的原则,他拆了缎带小尝了一口,味道不腻,奶油口感不重,蛋糕胚加了一层又一层的水果。
所幸份量不是很多,谢时舟很快就吃完了。
吃完后,他给周延深发微信。
谢时舟:[蛋糕很好吃,谢谢。]
收到消息的周延深欣喜若狂。
但怎么没有对那张便签有什么表示?
周延深叹气,想让谢时舟亲自向他承认的确困难,谢时舟心思活络,指不准已经猜到他为什么全然不提翡翠号的事。
谢时舟能忍住不提,但他却不行。
尽管这些天似乎没什么特殊情况,而且谢时舟也安安稳稳地度过了这三个多月,但保不准下一次动手会是什么时候。
有些事他需要告诉谢时舟,让他以防万一。
***
凌晨五点。
放在床头柜的手机铃声响起。谢时舟睡眠浅,通常睡觉时都会调为静音,但只有一个人的联系方式除外。
睡眼惺忪地接起电话,对方在电话那头说了几句。
谢时舟略有些惊讶,穿上衣服起身出门。
门发出的响声让通宵工作的周延深醒了醒神,他本来想回个邮件就睡的,但海外总部那边出了点紧急情况,隔着时差,那边正是下午,便开了个视讯会议。之后他忙着各方协调处理,没想到居然到了这个点。
这栋公寓每一层只有两户。
所以周延深明确知道是谢时舟出了门。
这么早是去晨跑?
周延深换了件休闲运动装下楼,准备假装和谢时舟来一场偶遇。
目光朝四周扫视,看到谢时舟清瘦的身影走向一辆低调沉稳的黑色商务车。谢时舟站定在车旁,侧门自动滑开,谢时舟上了车。
尽管只有那一瞬,周延深也清晰无比地看到了车上男人的脸。
周延深唇角淌出不加掩饰的讥笑。
紧绷的侧脸在一旁路灯下衬得每一寸冷漠历历可见,眼眸顿时覆上一层如同浓墨般的阴霾,周遭空气也都似乎变得更加肃杀冷硬。
江震。
他的小叔。
……倒是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