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又无助的校长先生自抱自泣。
有谁能在乎一下我的意见吗?
这就是传说中不把普通术师放在眼里的御三家吗?!
……
将要燃尽的烛火泛着橙光丶抖动熛焰,将众人的影子倒映在四周的墙壁上。
胀相回忆起被封印前夕的往事。
他直言自己有很多事都记不清了,比如接连生下他们九兄弟的人类生母,比如素未蒙面的咒灵父亲,比如诞生与存在的意义……
但唯独一个男人的面貌他永远忘不掉。
那个人正是将自身的血液分享给九相图,并恶意创造出九个咒胎又加害于他们母亲的罪魁祸首——加茂宪伦。
有关加茂宪伦的全部,至今依旧历历在目于胀相的脑海中。
胀相不悦道:「他的额前有道缝合线伤疤。而我可以肯定的是,那个人不完全是加茂宪伦。」
「我所知道的就是这些。」
「如果他胆敢再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绝对会认出他,并亲手解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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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芽生的意识逐渐地回笼,再从黑暗中睁开眼睛时。
她眼前的景象已经变成了老宅的天花板,以及被悬挂在墙顶上的和纸风格的旧吊灯。
……啊。
我是晕过去了吗?
好饿。
浑身上下都软绵绵的芽生疲惫又虚弱地翻过身子,她用单肘拄在身下的褥子上,一手则用力地掀开棉被,嚓嚓地赤脚踩在榻榻米上。
「去哪?」
眼见芽生的手就要摸上幛子门的时候,从背后虚无的阴影中倏然悄不溜星地传出了甚尔的声音。
猝不及防的芽生:「哇?!」
她被吓得够呛,在鬼叫之馀,还将自己整个人的后背都紧紧地贴到了幛子门的上面,惊魂未定地看向声音的来源处。
直到淹没在夜月中的身形逐渐显现,在与那双熟悉的绿眸对视后,芽生才停下奋力拍打受到惊吓的胸脯的动作,随后长舒一口气。
芽生嗔道:「你躲在角落里吓我干什么?」
又问:「我晕倒了?」
说话的同时,晕乎乎的芽生凭着肌肉记忆触及到了紧挨着身后墙壁的灯线,随即用力地向下一拽。
哒——
徒然大亮的和室内站着甚尔和芽生他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