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色出演,甚至游刃有馀得很。
不过芽生没有和众人解释这么多。
她在收起两张驾照后,只是轻描淡写地开玩笑说,有这种东西完全是家里长辈不想哪天进警察署里捞她和甚尔,老爷子脸皮太薄嫌丢人~
但说实话,如果哪天他俩因为不满年纪骑机动车而到署里喝茶,禅院虻矢十有八九还真的会觉得抹不开面。
试问更超纲丶更违反世俗公约的私活——惩治找茬上门的诅咒师都做过了,竟然还能在出门兜风的时候被非术师给逮走,而且还要他这个做家长的去认领!堂堂禅院家家主出门是做这种事的?!丢人丢人真丢人!谁家继承人能干出这么丢人的事!
欸——
老爷子近两三个月的脾气也是越来越暴躁了。
是家里有谁惹到他了吗?
芽生:0。0
话回当下,
众人啧啧称奇,直说这就是来自大小姐的手段么!
长见识!
有机会买赌马彩票的喜讯,在此时不亚于靠自己挥棒打出一记全垒打。
于是原地欢呼的一帮子人立刻推搡着去领相关手册和马券,还顺路在无人售卖机处购买弹珠汽水,边买边肉疼地埋怨「怎么会场内的饮料标价都会比外面的贵一倍,早知道就提前备好吃的和喝的了」,然后这样打牙配嘴地聊着聊着就跑题扯起一会儿该去哪里吃饭,有说家庭餐厅还有说M记,就在所有人七嘴八舌地参与讨论时,突然有谁亮了亮嗓子「既然要庆祝大哥入学,就用赢到的钱去吃顿大餐啊混蛋们rrr——」,此声一出立刻得到了全员的积极响应。
甚尔:「……」
想说不认识这群家伙可以么。
他迄今为止都不清楚——自己是如何被这群以逃课打架为「主业」的暴走族们缠住的。是说曾一起骑机动车满东山区乱跑,还是说毫无形象地蹲在百元店外吃冰淇凌和玩刮刮乐,又或是说被他简单粗暴地修理成猪头过?
但唯一肯定的是,无论如何都与他自身的经历无关,并不是说他曾混不吝地自暴自弃过就必须要寻找到相似的组织以求慰藉和认同感,同样这也不能代表东城秀树他们在甚尔的眼中就是游手好闲的底层青少年。
甚尔的是非观仍然混沌。
当然这有受到咒术界与禅院家的影响。那是游离于非术师社会边缘的术师们的通病,他们会无意识地将自身从正常社会中抽离,也无法与普通人共情,术师以外的身份则会更像是进行时中的某个角色扮演,充满谎言和无法带入的伪装,直至与其切割的一天。
所以假使在更早前,有人对甚尔主张到常规学校中念书,他一定绝对必然会说那个人的脑袋有坑。
但是,
同样的情况若是被放到现在嘛……
甚尔看向芽生,难得扎起高马尾的少女正在低头研究情报手册上的信息,嘴上振振有词地说其中的某只参赛马看起来就很有潜力。她对赌博这类促进多巴胺分泌的活动并不上瘾,从没兴趣炒股的行迹上足以窥见一斑,当下的情绪高涨大多都来自于「感到有趣」和「跟朋友们一起活动很有意思」。
或许他会冲动地决定踏进校门读书,也是如此吧。
偶尔会试着想一想——
其实他并没有完全地厌烦有人围在身边打转儿。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