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实现财富自由,在禅院家的家中她更是说一不二的一言堂家主,而且重要的人也都在认真地活着。仅剩不多的烦恼全是来自咒术界的——诅咒丶诅咒师和总监部高层,身为普通人的老师可没办法帮助她。
老师压低了些声音,将脑袋凑近,追问道:「真的没有吗?不用害怕,老师会尽全力帮助你的。」
芽生:「……」
总感觉是被误会什么了。
「真的没有,谢谢老师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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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
当事人芽生被请到警视厅,前来接待她的年轻人穿着身警服,眼下隐隐发青,边打哈气边给芽生从饮水机中接了杯温水。
等他睁开疲倦的双眼看到芽生的正脸后,整个人立刻精神抖擞地颤了几下,还举着一次性纸杯的手都跟着抖个不停,涣散的眼睛就这样继续直勾勾地看向芽生。
芽生:「?」
年轻人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最终磕磕绊绊地说:「家丶家主……?」
那杯温水眼看抖得只剩下半杯了,芽生没眼再看下去,干脆直接从对方手中夺出。
「您怎么在这?」年轻人瞬间回神醒了过来,紧张地扫了圈四周,竖起手掌挡在嘴前,悄声问道,「……是年龄造假还到处飙车被抓进来的?」
「……」
芽生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吐槽这句话。
芽生索性边喝水,边岔开话题问道:「禅院家现在连警视厅也安插人手了?」
这话一听,年轻人赶紧呸呸呸,万一被同事听到岂不就变成走后门的关系户或者是卧底了。他给自己澄清道:「您误会了,我是正儿八经从警校毕业又被录取进来的。」
说完就不好意思地抓了两把后脑勺,憨笑道:「这还是多亏了您。」
芽生:「我?」
「哦对,我的名字是禅院正义,您大概对我没印象吧。」禅院正义继续说,「我没有术式,假使继续留在家里的话,等着我的就只有加入躯俱留队这一条道路,然后开始没日没夜的修炼。但正是因为有您,我才能走出禅院家并靠着自己的能力成为一名警察。」
他说到最后时,还不忘着重强调了下「靠自己」,以表明没有走后门也不是禅院家安插进来的人手。
不过禅院正义很快又埋头扣扣索索地小声说:「当然了,家主您如果需要一点来自我微乎其微的帮助……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肯定会帮您的!」
「行了行了,听着像什么
投名状,我当然不会让你们做亏心事。「芽生笑着连连摆手,然后翘起二郎腿问他,「你不知道我来警局是为什么?」
禅院正义坦率地摇头。
「……我这两天一直都在通宵帮同事看录像带,连手机都顾得不上看,刚才领导说是让我先招待一下……受害者?」
禅院正义在说出「受害者」后,神色变得诡异起来,他说:「您还能被欺负呢?」
他想了下,尽管在过去没有机会如此时般与这位家主面对面说话,但有关对方的消息可是件件都没落下过的,尤其是这位大小姐在年仅十三岁时与老家主的那精彩一战,他也是有在现场的——连眼都不敢眨丶紧张到屏住呼吸看完的全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