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浚意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双手捂着脸，长叹了一声。
张勇打开袋子，里面各种梳子化妆品应有尽有，都是模特平常会用到的东西，于是转身出门交给外面的小戴后又回到了会客室。
过了一会，似乎恢复冷静的经纪人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简文星和张勇。
「欧阳梦瑶原本就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模特，十天半个月有一场秀也就一点钱那种，结果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巴结上一个大老板，然后就火了……后来……」
「后来？」
张勇听这个故事觉得很老套，这不就是明星艺人走红的标准路线？
「后来……呵，后来她开始跟境外的大佬做起了皮囊生意，不过不是在境内罢了。」
「说清楚，什么皮囊生意。」
张勇倒是不关心欧阳梦瑶怎么火的，只听到了皮囊生意这四个字。
「哈哈哈，当模特多累，你们看着人前风光，人后遭了多少罪！她觉得人漂亮就不能白瞎了这副皮囊，公司里的模特被她带跑了不少，有的出国之后再也没联系上！」
「出国干什么？跟警察说话不要总是拐弯抹角！」
张勇最讨厌问话时候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了，完全就是耍小聪明。
「警察同志，还能干什么，走捷径！给人当小老婆！有的连小老婆都不是！」
说完，马浚意长叹一声，情绪激动的他似乎耗费了相当大的力气。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她本来是个挺胆小的姑娘，跟人说话都不敢大声，后来红了，说话都不拿眼看人，对待其他模特态度就更恶劣了。但是一旦她找到了目标，她对那个人就和颜悦色的，我本来还以为她那是真情流露，结果越来越不对。」
「怎么说？」
「她看上好好对待的那些姑娘，基本几个月后就都辞职了，人都找不到，还有几个估计是没被她骗到，后果挺惨的。」
「说话说全一点。」
「后果就是有两个毁容了，还有一个被人下了迷药带到了工地……」
这次马浚意没再往后说，张勇也没追着问，大家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没报警？」
简文星眉头紧皱，这种情节恶劣的案子怎么会没有一点动静。
「那个被带到工地的姑娘现在精神状态那基本跟疯子差不多，家里人不肯报警，我去问过，他家里都守口如瓶的。他们邻居悄悄告诉我，有一群大汉去了他们家，还带着个大箱子，他猜里面是钱。」
「那你也不能说是跟欧阳梦瑶有关系。」
「是不能代表，但是我在欧阳梦瑶的手机里看到了那个姑娘被人凌辱的视频，还有她跟那些人的聊天记录，我大体翻了翻，就是一开始跟你们说的那些了。」
简文星和张勇沉默了一会，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不管尸体是不是欧阳梦瑶，背后牵扯的案子都不是小事。
「失踪前一周她说要办点事情，很快就回来，等着会联系我，结果一周了我打她电话根本没反应……公司怕是她又发脾气也没敢声张，以为很快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