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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见事急,威力更甚。然……”
小屋的灯亮到半夜,卫昭边抄边默读,想着抄完再不声不响地送回去。
正到紧要处,卫昭欲一鼓作气看完,后面十几页却黏在一起,皱皱巴巴,像是被水泡过。
卫昭见一时扯不开,便把这手札跟另外两本压在床褥下。
睡里梦里,她无意识地翻来覆去咂摸那几句话。
次日。
练武场只卫昭一人,山鸟啾啾,晨风疏阔,卷起梢头绿叶,哗哗作响。
另两本讲剑法和枪法,卫昭只一眼便看出精妙非常。
她一夜没睡踏实,如同稀里糊涂捡了金子,怕被官府缉拿。
出门时她并未带出手札,而是将其藏在床榻内墙的暗格里。
那把铁剑舞得虎虎生风,一招一式行下来,卫昭只觉通身经脉里运转着新生灵气。
“这招好哇!”
身后传来一阵刻意压重的脚步声。
卫昭立刻停手收剑。
“宗主?”
叶清词眯眼瞧她,似乎在这好一会儿了。
她竟浑然不觉。
“你从何处学来这剑法的?”老人声音听不出喜怒。
卫昭一个激灵。
“弟子前几日去藏经阁,无意中看见一本手札,只觉精妙,心中便记下来了。今日想起,便来试试。”
“是吗?那手札现在还在藏经阁吗?”
“弟子并未挪动,应该还在原处吧。”
“日后切勿在人前使这剑法。”叶清词的眼睛云遮雾罩,所有情绪都藏在最深处,卫昭只能老老实实弯腰拱手称是。
那道身影消失了。
卫昭直起身来,一阵风过,浑身凉浸浸的。
老人并无恶意。
叶清词只说不能在人前用。
没说不能练。
这个人的话,和这个人一样,隔着迷雾看不清琢磨不透。
卫昭灵机一动。
步法剑招改一改就好了。
卫昭索性收起剑,回到自己卧房,关门锁窗,唰唰照学不误,直到夜幕。
另一间弟子卧房内,也还燃着烛火。
床上的人显然已睡了,额上却布满汗珠,剑眉纠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