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无咎皱皱眉,只是点点头道:“好。”
“自然,其中内情不方便透漏给诸位就是了。”唐正看沈无咎也要起身,扶了一把,指缝间夹个碎片擦在她袖子上。
沈无咎察觉异样,索性也就让他扶了,绕指将碎片收在袖间。
不远处的李墨阳妄图鲤鱼打挺,但最终只抽抽了两下。葛宝看李墨阳如此有精神还挺高兴,连忙扶稳按住他:“你看,我师父这药真是药到病除吧,还没喝呢就让你如此有精神。。。。。。别急别急,马上就煎好啦!”
唐正请柳归南走,老头子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点点头,随众绣衣郎一同离开医馆。
“小子,看好时辰,别煎坏了药!”
医馆顿时安静起来,众人你看我,我看你。
沈无咎从袖子里翻出那碎片,原来是一片黑布上绣金纹,是衣服碎片,是——绣衣郎内部所为?
药煎好后,葛宝拿起蒲扇扇凉,好一会儿才送到李墨阳嘴边。
沈无咎过去将他扶起,眼看着他全喝完还上下掂了掂李墨阳,才放心的让他躺下。
“我师父说此药并不治根,你心脉断绝,需要几味珍惜草药才能真正痊愈。眼下只能续命,但可令你活动自如,不过每天都需服药,我送你个小锅吧,备好药天天煎,还省的跑一趟。”葛宝到药房抓了不少药,一边包包好一边叮嘱二人,“平日三餐要齐全,纵然活动自如也要注意不能剧烈劳动。”
沈无咎从怀里摸出一块碎金,搁在桌上:“诊金。”
葛宝吓了一跳,这金子成色极好,少说也值个几十两,他这医馆在城里也算得上是远近闻名,但即使是这样一月收入也未必能挣这么多。
“多、多、多了!”葛宝连连摆手,“用不了这么多,找不开啊!”
沈无咎没理他,只淡淡道:“我与他都需吃饭,劳烦小哥帮忙打包些回来。”
葛宝看看李墨阳,又看看沈无咎,犹豫了一下,最终点点头:“好,那……你们想吃些什么?”
“随意,清淡些就好。”沈无咎说完,又补了一句,“捡你们这儿最好的来。”
葛宝应了一声,揣着那锭沉甸甸的金子出门了。
他寻思着,这两人看着不像普通人,出手也阔绰,便直奔城里最有名的酒楼——“醉仙楼”。
醉仙楼是这城里最大的酒楼,三层高,雕梁画栋,气派非凡。纵使是门口迎来送往的小二,一个个都眼高于顶。
葛宝平日里只在街边小摊上买些吃食,哪敢进这种地方?他站在门口,捏着衣角,有些踌躇。
“喂,哪儿来的小叫花子?站门口挡路了!”一个小二斜着眼走过来,语气不善。
葛宝忙往旁边让了让,赔笑道:“小哥,我想打包些饭菜……”
“打包?”小二上下打量他一番,见他一身粗布衣裳,补丁摞补丁,顿时嗤笑一声,“我们醉仙楼的饭菜,你买得起吗?”
葛宝脸涨得通红,从怀里掏出那锭金子:“我、我有钱……”
小二眼睛一亮,伸手就要去夺:“哟,还真有钱?哪儿偷来的吧?”
“不是偷的!”葛宝急忙把金子收回去,“是一位客人给的诊金!”
“客人?什么客人这么大方?”小二显然不信,“我看你是想来我们醉仙楼捣乱的吧?滚滚滚!”
说着,他一把推开葛宝,把他推了个趔趄。
“你这人怎么这样!”葛宝气得直跺脚,“我真是来买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