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孩子身体里装着成年人的灵魂,自然也懒得理会这些孩子把戏。再有她巴不得这样,她本是女儿身,与这些人少打交道身份反而不宜暴露。
还不知道要上多久的学,张挽画了书包图纸递给阿月。
阿月是姑姑给她的婢女,为了方便照顾她,隐藏好女子身份。
她生得端庄秀雅,做事稳妥,还有一双巧手,一个晚上便缝制出小书包。
小书包针脚细密,上面绣着憨态可掬的狸奴,可斜挎可双肩,十分方便可爱,当然,她也为表哥陈深做了一个。
小书包一到学堂,便引起了同学们的关注。
礼部侍郎家的小郎君眼巴巴瞧着,大大的眼睛透着喜欢,“殿下,此为何物?瞧着有些新奇?”
陈深下意识看向张挽,在她疯狂摆手中勉强收回视线。
“这是书包,装书装随身物品都很方便。”
小郎君眨巴眨巴眼睛,“在哪买的?”
陈深哪里说过谎,他张张嘴好久才憋出一句,脸颊泛红,“家中仆妇买的,容我回去问问。”
张挽看着他通红的脸颊叹了口气。
陈胤这段时间针对张挽的一系列霸凌仿佛拳头砸进棉花里,让人十分不爽,心中恶气久久不能消散,便带着小跟班又将她堵在国子学门口。
“想走?”
陈胤拦住准备绕行的张挽,恶趣味地挑挑眉。
身后跟班江远也贱兮兮地上前,只见他张开腿掀开衣袍,指了指裆下笑道,“钻过去就让你走。”
张挽皱眉,她本不欲与小孩相争,可他们小小年纪如此狠毒,直叫她想代替他们父母好好管教。
她刚想拎起拳头与他们干上一架,陈深将她拉到身后,许是他们太过分,这次他脸上亦是少见的怒色,“江远,你读圣贤书怎会做出如此下作之事。”
见此,江远瑟缩一下,下意识后退到陈胤身后。
他爹是太子门下,陈深的母亲张丽华正得太子宠爱,若是得罪陈深,他的父亲可受不住太子宠妃的枕头风。
陈胤嘲讽一笑,“弟弟好威风。”
说完,他转头看向张挽,眉眼具是挑衅,“一月后就是岁考,有本事就比一比,你输了就给本殿下滚出国子学。”
张挽抬眸,从陈深身后探出脑袋,毫无畏惧地瞪回那道凌厉的眼神,嗤笑一声,“殿下真会做生意,光说我,那您要是输了呢?”
陈胤一点就着的性子顿时恼火起来,他本想说自己不会输,想想还是改了口,“若输了,本殿下便饶了你,日后在国子学桥归桥,路归路,再不会有瓜葛。”
“行。”张挽一口应下。
回到家,张挽心情不错开始温书,一想到能摆脱那群烦人的小家伙,效率顿时高了起来。
同时,嗅到商机的她立马让阿月根据图纸赶制一批小书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