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丶怎么都找不到。
甚至。
周围见过姜犹的人,都失去了对她的记忆。
只有他。
只有他记得。
霍述黑眸空洞,失去了所有光芒。
他瘫坐在那间茅屋里,拿出一把枪对准了太阳穴。
是梦。
都是梦。
梦里没有阿犹。
那他醒来,就能见到她了。
「砰。」
……
*河以寒番外*
儿时。
六岁的河以寒眼睛圆圆,唇红齿白,粉雕玉琢,长得像摆在柜台里的洋娃娃。但胆子很小的他不敢抬头看人,喜欢低着头。
他鼓足勇气,迈着小短腿,一步一步走向玩在一起的同龄人们。
「可丶可不可以,一起玩?」
还未走近,一团泥巴打在他的额头,他险些站不稳,摔到地上。
「怪胎!」
「怪胎!」
「滚远点,不准靠近我们!」
河以寒怔怔抬头,看到他们眼里的嫌恶丶讨厌。
……
父母去世之后,小河以寒被摁进水池里,扒掉衣服,被丢石头,踢打欺辱。甚至被他们用美术刀在手背上刻字,刻着怪胎两个字。
他哭了很久很久,没人管他。
他便站起来,一步步走回家。
后来。
他见到了姜犹。
见过他丶知道他有自闭症的人,看他的眼神有同情丶有厌恶,有讥讽……
但只有她不一样。
她把他看作一个正常人。
……
可是有一天,他把她忘记了。
忘记她的河以寒有一股力量支撑着他,如同执念般推动着他往前,不知疲惫地研制药物。
研制一种,治疗生命不停流失的药物。
直到白发如霜,面容枯老。
他终于研制出这种药物。
河以寒喜极而泣,激动振奋地握住药瓶。
他乘坐火车来到一个陌生城市,艰难攀爬山腰,来到一间茅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