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她惊奇道:「没想到,你竟然喜欢演戏。」
尉迟钦瞥了她一眼,「我也没想到,你竟然觉得我对这个有兴趣。」
岑奕一愣。
既然不感兴趣,那他为何要在意戏演不演?
那边,管家已在叫人,让所有相关人员回到既定地点。
尉迟钦被喊走。
擦身而过之际,她听见——
「你不是急着学天眼?」
轻飘飘的一句话,如风拂过耳畔,一触即散。
岑奕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尉迟钦离去的背影,一时不知方才所闻是不是臆想。
「各就各位!」
管家的吆喝声惊起林中鸟。
车轮辘辘,尉迟钦的马车重新驶向山道,
岑奕按剧本率众冲出密林。
山匪们将之前对朱定说过的台词,又原封不动地喊了一遍。
随后按戏本,将「宁折不屈」的贵家公子押送到老大跟前。
岑奕则按管家设定的动作,单指挑起尉迟钦的下巴。
她回忆台词:
这模样长得倒是正合我的心意,既然不愿给钱,那就正好……
这时,阳光穿透云隙,洒到尉迟钦的背上。
青年背光而立的身影,与不久前挡刀时的模样重叠。
岑奕瞬间把台词忘了个干干净净。
她睫毛微颤,只道:「疼吗?」
尉迟钦下颌被迫微微抬起。
分明是个被调戏的卑微姿态,他却从容自若。
尉迟钦:「如果疼呢?」
岑奕一愣,不确定地道:「给你呼呼?」
尉迟钦唇角微牵,「嗯,那就疼。」
岑奕:……
这是在耍她吧?
山匪们集体扶额:
二位大佬,这不是原定的台词啊!说好的强抢民男呢?
林间。
蹲在树后的周夫人,拍拍相同姿势的管家:「他们在说什么?」
离得远,一点都听不清。
「现在的戏份应该是公子不愿屈服,山匪们便伤了他。谁料山匪老大对他一见锺情,见他受伤于心不忍。」
周夫人:「难怪,我瞧岑奕的小眼神充满怜爱,再看言儿,面色苍白,就像真的流血受伤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