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的动作,未束的墨发垂落腰间,水珠顺着锁骨滑进半敞的中衣。
还有一缕发尾扫过她手腕,带着令人战栗的温热。
一瞬间,时间像是静止了一般。
唯有暗昧不明的情绪,在屋中悄然浮动。
令人心痒的沉默中,岑奕抿了抿唇,「我觉得……」
尉迟钦声音覆上一层淡哑:「什么?」
岑奕认真道:「你这样会感冒。」
尉迟钦:……
望着岑奕手背上的水珠,尉迟钦指尖微动,施法蒸发掉身上的水。
难言的气息随着水雾蒸发散去大半。
岑奕心下稍稍安定,现在是谈事情的氛围了。
她直言问道:「方才的灵力波动是因你而起吧?万清那般紧张,你究竟在做什么?是不是和浔陆的妖骨有关?」
一连三问后,她目光沉沉,看向被尉迟钦随意丢在桌上的干坤袋。
「妖骨现在应该还在屏风后吧?」
尉迟钦哼笑:「既然如此笃定,为何不自己去看?」
岑奕瞬间哑然。
到底是刚沐浴完,万一看到不该看到的……
尉迟钦漫不经心地催促:「嗯?」
也不知是不是刚沐浴完的原因,简简单单的一个字,莫名带着蛊惑的味道。
岑奕呼吸一颤,「我觉得我们之间需要真诚。」
尉迟钦静静看着她,等待下文。
岑奕呼出一口气,道:「我在给你自己坦白的机会,亦是让我信任你的机会。」
「……」
沉默片刻,尉迟钦道:「的确,我用了浔陆妖骨。」
岑奕眸光一凛。
尉迟钦道:「仙术与诡术同修必遭灵力相冲,修炼时需以浔陆脊骨为镇物调和。你方才感知到的灵力,便是我用妖骨消弭冲突而产生的波动。」
岑奕信了几分,又问:「若只是在修炼,为何不去寒潭?」
尉迟钦轻飘飘反问:「我需要?」
岑奕:……
真是久违了。
又被他装到了。
不过岑奕放心下来,不是洗髓就好。
不少堕魔障,或欲重塑灵根的修士,都会选择洗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