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槐燃竟然没中毒吗?还是什么别的东西给他压下去了?
毛笔一顿,谈槐燃不想回答他的话,额间渗出了细细密密的薄汗。
怀里的人散发着沐浴后的香,语气轻软。
……不知死活。
「说呀!」湛月清忍不住伸手去碰他,催他快说,可眼前一片黑,什么也看不到,动作胡乱的去摸谈槐燃。
谈槐燃喉结微动,眼眸一暗。
他低头,毛笔依然在画,就差最后一些了……
可怀里的人张牙舞爪,丝毫没察觉到危险。
「张开腿。」谈槐燃忽然说,「大腿上最后一点了。」
想着方才的反抗导致谈槐燃可能碰到毒药,湛月清这一次没说话了,乖乖的张开腿。
谈槐燃心间一动,垂下眸,大掌抚上了他的腿,一手捏着他大腿上的软肉,一手捏着毛笔,继续描绘。
描绘毒纹是个细致活,穿着厚重的外袍不好动作,谈槐燃索性褪去衣裳,裸着手臂。
他的手臂上有着年少时在战中留下的伤疤,也有着常年勒马训练的肌肉。
湛月清有些不自在,又说不出来哪里怪,诡异的热度席卷脸庞,整个人仿佛红成了虾子。
忽然,似乎有一点水滴落到了湛月清的腿上。
「……什么东西?」湛月清不自觉的问。
谈槐燃:「……汗水。」
湛月清更想不明白了,有点茫然,「是地龙太热了吗?」
谈槐燃深呼吸口气,忽然抬首看向湛月清。
因着看不见的缘故,他的眼睛有些失焦,可耳朵上丶脸颊上却泛起了不自知的红意。
纤薄的唇有些嫣红,微微张着,仿佛等着人去亲吻他。
「……不。」谈槐燃似乎在回答,又好像在提醒自己,喃喃:「你个……笨蛋。」
「什么?」湛月清没听清,懵懂的问,「不热吗?那你怎么流汗了?」
谈槐燃没有解释,专心画着最后一点毒纹。
湛月清觉得身上有点怪怪的,但脑子好像变慢了,好半天都反应不过来哪里怪。
「……好了。」谈槐燃轻吐一口气,丢开了毛笔,结束了这场酷刑。
湛月清被举得有点累,困得快睡着了,闻言惊喜醒了过来,将腿收回,下意识伸手摸了摸毒纹的位置……
居然已经干了?吸收真好。湛月清有些诧异的想。
谈槐燃还没消下去,不敢动他,扯过被褥把湛月清卷住了。
「睡吧。」
湛月清不想睡了,有点饿,摸着樱桃,捡了两个来吃。
「不睡不睡……你饿不饿?」湛月清嚼嚼嚼。
他突然将两颗樱桃递给谈槐燃。
他看不到谈槐燃的方位,循着本能从榻上过去,「啊——张嘴,我喂你呀。」
空气中仿佛有什么凝滞了。
「快点,等会我心情不好了可不喂了。」湛月清蹙眉,语气带着点怨怪。
「……」还成他的错了?谈槐燃不可思议的瞧着他的手,脑海里忽然划过方才他乖巧张腿的模样。
湛月清等了半天都没等到他凑上来叼樱桃,手都举累了,忍不住缩了回来,「不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