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孩子递了过来,时忍冬低头一看——
孩子浑身是血,还有个蛇尾巴!
这可是真怪物!
时忍冬瞬间惊醒,不小心弄倒了桌案边的烛台,滚烫的烛油烫醒了他。
他急忙起身找水,可外面一声惊雷,又伴随着一声凄厉的——
「师傅……」
时忍冬:「……」
坏了,他徒儿找他索命来了!
时忍冬一时间分不清这是不是在梦里,可下一秒门被砰的一下踹开了——
湛月清一身白衣,满身雨水气息,宛若恶鬼,一眼看到了他。
飘了过来。
「我尽力了……」时忍冬连忙抬手阻止他朝自己索命,「我尽力了!月清!」
湛月清一脸疑惑,「什么?」
他都还没说话呢,怎么就尽力了?
「把你的院首令牌借给我!」湛月清迅速抓住时忍冬的肩膀,神色焦急,「师傅,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们了!」
时忍冬一品官位,令牌可做许多事,甚至能调动一点杏林院的护卫。
「救……救什么?」时忍冬瞪着眼睛。
湛月清三言两语道明原委——
时忍冬终于清醒了,第一反应便是:「什么?!烛飞燕那狗东西还敢刺杀你?」
湛月清一呆,怎么这些人都认识烛飞燕?
第44章多重雨夜
房内,时忍冬掏出点干姜片,给湛月清倒了热茶。
「师傅!我不喝茶!」湛月清心中有些焦躁,「你先把令牌借给我,我要去救他!」
时忍冬冷笑一声,却将他按下去,非要他多喝两口姜茶。
他摸了摸胡子,「不急。你方才说,谈槐燃因为薛夫人才出城,烛飞燕还来了皇宫想刺杀你?」
湛月清打断他这要长篇大论的架势,抬起手,「师傅,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谈槐现在很危险!」
「重要。」时忍冬又一次打断他的话——
湛月清更生气了,拍桌而起,耳朵都急红了,但又被时忍冬一眼瞪了回去。
「……」湛月清乖乖坐下,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幽怨道:「师傅,你一定没谈过恋爱。」
时忍冬白了他一眼,「我是比不得你们这些靠着脸招摇撞骗的小年轻了,但老朽不才,还是有过夫人的。」
湛月清一怔。
「烛飞燕以前是我的大徒弟,还喜欢弄些歪门邪道,可后来他用无辜的人试药……」时忍冬说到此处,观察着湛月清,像是在看他对此事的态度。
湛月清敏锐的察觉了他的眼神,乖巧的垂下眸,装作不懂。
可他没有对此表达出过激的不满。
他见过不少这种『药人』,只要开得起价格,你情我愿的,那就没什么。
时忍冬却看懂了他的神色,忽然有些怀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