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槐燃不死,那他们这些穿越者就得死——谁叫那傻逼疯了似的杀穿越者?
所以,唯有谋逆可以救他们。
唯有把湛月清逼得选择漳丘,他们才能活。
布衣男终于走了。
漳丘松了一口气,摸了摸手心,忽然发现后背全是冷汗。
「哥!!」漳佑惊慌失措的推门跑了进来,「帮帮我!」
漳丘正烦心着,不想同他废话,「出去!」
「不行,哥,你真的要帮帮我!」漳佑噗通一下跪在他面前,脸上俱是惊惧,「二公子病了!」
病了?漳丘一愣,狐疑的看着他,「病了又如何?他病了慌的该是我吧?」
他顿了顿,「怎么?你也喜欢……」
「因为可能是我给他下的药!」漳佑语不惊人死不休,将茶楼那里的事说了——
「啪!!!」
他说完的瞬间,挨了漳丘一巴掌,这一掌力度极大,扇得漳佑嘴角渗出鲜血。
「你真是胆大包天!利用我也就算了,」漳丘拽住了弟弟的衣领,「你怎么忘了,他身后是时忍冬,是纪家,是君家……他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整个漳家都得没了!你为何不先来问问我?!」
「我问了!可你有真的帮我吗?!」漳佑怒得和他对打起来,「你记着当年之事,从不肯真正的帮我!」
漳丘一怔,从来没想过他的弟弟竟然是这样的想法——
又和那本书对上了。
那本书真是对的吗?
「而且,我根本没给他下药!」漳佑摸着脸,一脸委屈的摸出个纸包,「哥……那天我本来要下的,可是……可是,我没下。」
漳丘:「……」
漳丘怒火冲天,「那他怎么还会生病!」
「我也奇怪啊!」漳佑立刻说,「不然我跑来找你做什么?哥,你这次真要帮帮我……若是,若真是我下药倒也罢了,可这不是我下的,到底是谁想嫁祸给我?谁想让漳家灭亡?而且丶而且我如果要下这个药的话,我早就下了,不会等第三天才让他发作……」
漳丘一愣,脑海里飞速回想起来了什么——
飞燕阁真的只联系了他一个人吗?
若飞燕阁想让他一心归在阁中,便会给他施加压力……
「会不会是二公子自己装病啊?」漳佑动了动自己的脑子,眼眸一转,把人往最坏的方向想。
「不可能!」漳丘果断的道,「别动你那猪脑子了,他嫁祸你做什么?他本来就能赢了你!……罢了,我先去看看二公子!」
……
杏林院中。
等再次醒来时,湛月清闻到了很浓郁的药香气,还有时忍冬怒火冲天的一声吼:「你们都给我出去!他这个会传染!」
迷蒙的思绪渐渐清醒,湛月清心头一跳,缓慢的支撑着身体爬起来,「师父……」
下意识的抬手扶额,却先看到了手臂上的红点。
湛月清一顿,走到了铜镜面前,看到了自己满脸的绯红点子,怔了怔。
院外,时忍冬守在门口,道:「能治好,但是会传染,任何人都不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