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画聪明的低着头,说:「成生这个人,我见过,他嫌贫爱富,屠杀了全家一百二十五人,却在衙门上以一副受害者姿态为自己逆转了百姓风评……三年前,假烛飞燕见他天赋异禀,就把他纳入了阁中。」
湛月清一顿,「我知道了,还有别的吗?」
诗画摇摇头,还是没敢抬头,不知是不是怕谈槐燃,「没有了。」
「那退下吧。」谈槐燃终于说话了,薄唇一动,目光却在诗画身上顿了一瞬。
诗画点点头,退了出去。
房中没有旁人了,谈槐燃放任自己将下巴搁在他肩上,「他的话不能全信。」
湛月清一怔,「为什么?」
「他喜欢的真烛飞燕是我杀的。」谈槐燃轻飘飘的话语打在了湛月清的心上,「我不确定他知不知道这件事。但,你最好不要信他。」
这件事,他从未和湛月清提起过。
湛月清闻言更是皱眉,「是利益纠葛吗?还是别的什么?你杀他做什么?不是,你怎么不早说呢?我还挺喜欢诗画。」
谈槐燃想起那一天,垂下的眼神里划过一抹复杂,却只道:「性格不合。」
他有两个兄弟,一个是001,一个是那时候的烛飞燕。
他把他们当成兄弟,却忘了他们本身就不该成为兄弟——和野兽同行的人,迟早会被吃掉。
也的确是性格不合。
就像现在他也想吃掉湛月清。
「说起来……你骗了我多少次了?」谈槐燃忽然咬住他脖颈,犬牙摩挲着,眼神一暗,「嗯?你喜欢诗画,诗画那样子和你撞号吧?喜欢他什么?」
湛月清一呆,扭头看他,「你又发什么疯?我对他不是那种喜欢……啊!」
腿上的手又动了,湛月清耳朵一红,声音骤然软了,「……别动,等会有人进来了。」
方才匆忙,他随意披了件衣裳,却没想到摸到的是谈槐燃的衣服。
这么大。
「你骗我了。」谈槐燃却舔着他的脖颈,晦暗着神色,故意问:「……你真没和我爸上过床吗?」
带着薄茧的指尖有些麻。
湛月清眉头蹙起,没听出他的调笑,「没有!我都还没问你以前有没有侍妾呢,你怎么又问我来了……」
谈槐燃低笑一声,「笨蛋,我故意问的,就是找藉口干。你,这也看不出?」
话音落下的瞬间,湛月清只觉天旋地转,后背被抵上了桌子——
他看到谈槐燃脸上并无怒意,只有对他的……情。欲。
「……你,」湛月清咬牙,盯着他的眼睛,「是不是精力太强了?自己解决去。」
谈槐燃眉头挑起,「你今天有正事?」
湛月清犹豫了下,他是没有正事,但他要去问问试探一下诗画——
看出他的躲避神色,谈槐燃眉头一垂,这个角度看起来有点像少年时的谈槐了,「……就一次。十五分钟,好不好?」
湛月清最见不得他这样,他对少年时期的谈槐的确亏欠良多,又骗又打,随便发个消息就勾得他连夜坐飞机回国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