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槐燃挪开目光,觉得多看一眼都恶心,「那是自然。」
圣旨是他派人下的,系统验收合格过后才没对他作出惩罚。
「我知道陛下很在乎薛夫人,」湛月清将早已酝酿多时的说辞拿出来,「不想让人扰她清静,不想让人暴露她的位置——若非万不得已,其实属下也不想扰她清静。」
谈槐燃浸淫宫中多年,早已明白他的话外之音。
「你想要什么?」谈槐燃十分漠然。
刚才用膳时的片刻温情仿佛是湛月清的错觉。
还有那上扬了两个像素点的笑容,也是错觉。
湛月清深呼吸一口气,看上去竟有些兴奋,「我想要一个太医院的职位。」
他在现代学的中医。
他没有过人的智谋,心中只有万种药方,只有太医院能让他在立足。
殿中又安静了。
谈槐燃久久没有说话。
——若是湛月清抬头,就能瞧到暴君那复杂的目光。
似感慨丶似恨意丶又好似又一次确定了什么东西似的松了一口气。
湛月清未见到暴君有任何反应,心说完蛋了,那狗系统不会又坑他吧?那把柄是假的?
谈槐燃轻笑一声,又坐了回来,抬起了湛月清的下巴,眼神玩味的盯着他——
「原来如此,朕还以为你是想要在今夜保这清白的身子。」
湛月清一呆。
啊?啊?等等?还是要造人吗?他瞬间改口,呆呆道:「其实,我也有这意思在的。」
他倒也不是为了前男友守身如玉,是怕暴君有性。病,古代治不好这玩意儿。
谈槐燃却伸出拇指摩挲着湛月清的唇,神色幽暗。
「晚了。一个把柄,只许一个要求,你以为太医院好进?」
湛月清皮肤白,嘴唇又薄,方才亲吻时咬出的血让他的唇看上去嫣红无比。
眼见谈槐燃身上的冷硬气息褪去,湛月清看着那张脸,忍不住得寸进尺,「陛下神通广大,一个太医之位罢了,哪有那么难呀?」
谈槐燃:「是不难。可朕为何要对一个别人的『暗卫』施展神通呢?」
湛月清没听出他的暗示,又呆了下,有点犯难了。
短暂时间里不能向系统兑换第二个把柄,但他又实在不想和暴君上床。
啊啊啊为什么毒没用呀!要是有用,暴君现在可不就乖乖听他的话了吗?!
湛月清要被蠢系统气死了。
谈槐燃也不急,而是慢条斯理的收回了摩挲湛月清薄唇的手,转为褪去自己的衣袍,扯下腰带,往榻上一靠。
他欣赏着湛月清眉目间的挣扎丶纠结丶犹豫,险些轻笑出声。
原本他听到湛月清威胁自己时,怀疑是别人给他下的套,因为他的白月光做不出这种事。
可终归是上天垂怜。
这一次,不再是系统给他设的菀菀类卿。
谈槐燃支着头,靠在榻边,嗓音慵懒:「若非还有气息,朕还以为你跪着睡着了呢——怎么,你很满意现在自己任人宰割的『暗卫』身份?」
湛月清蹙眉。
但他也不想要宠妃之位。
——若没有方才亲吻的那一遭就好了。
没有那一遭,湛月清还能说服自己不择手段的爬床,可偏偏……谈槐燃的吻让他想起了自己在现代的前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