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画此刻的表情和那些考生差不多,他眉头一挑,「你哪里来的弟弟?」
君羽书把庙里的那套说辞又讲了一遍。
「八字太大?」诗画嗤笑一声,忽然来了兴趣,扯住了湛月清,往桌边一坐,「不巧,我会算命,让我看看你的生辰八字是什么?」
湛月清说了个生辰。
诗画一怔,「这个八字……」他顿了顿,「是帝皇命格。若有人相辅相助,可保一生顺遂;若一意孤行,会万劫不复。」
君羽书向来不信这些,但这一次不知怎么的,来了兴趣,也凑了过来。
诗画从抽屉里又找出个签盒,递给湛月清,「想着你目前最困惑的问题,抽一支,试试。」
湛月清在现代时也去过寺庙,只不过那时候是在给谈老爷子祈福,也抽过签丶挂过祈福牌。
最困惑的问题……
湛月清抿了抿唇,摇了摇签筒,没多久,便抖出一只签来。
「白云初晴,幽鸟相逐。」诗画低声念出,「是吉签。你有喜欢的人?」
湛月清挠了挠脸,算是默认。
「这什么意思?」君羽书问。
诗画笑了,也不对湛月清冷脸了,而是说:「那你可要记得千万别一意孤行。」
湛月清顿了顿,「这个命一定要相辅相助,才能达到想要的结果?」
「不错。单打独斗万万不可。」诗画淡淡一笑,「但,信则有,不信则无,看你自己的意思。」
这句话像免责声明,湛月清笑了一声,没太在意,「多谢。」
诗画笑了起来,又抬手摸了摸湛月清的脸,暧昧的一眨眼,「待会有兰魁舞,二公子要留下来玩玩吗?」
湛月清眼眸一亮,点头:「好啊好啊!」
君羽书没忍住开口,「月清,到时候台下会有许多人,鱼龙混杂,我没带多少护卫出来,我们还是别看了,回去吧。」
「我有护卫呀,」诗画柔媚一笑,脑袋伏在湛月清肩上,攀着他,像只狡猾的狐狸,「二公子想留就留嘛。」
湛月清心间一跳,脑海里莫名浮现了谈槐的模样,将诗画那张脸,换成了谈槐。
「……」
湛月清心跳瞬间平静了下来。
算了,专业的事还是给专业的人干吧。
谈槐的脸涂上粉色眼影,有点灭人欲。
「留不留呀?」诗画轻笑一声,声音像是勾人的妖精。
湛月清成功被勾住了,连忙说:「留留留!」
他得问问诗画身上这香是不是有点问题,不然,他怎么感觉自己腿上的纹路在发烫?
但还没来得及开口,便有人敲门让诗画换衣备舞去了。
湛月清感受着腿上的纹路,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诗画离开后,那纹路不烫了。
「兰魁一舞值千金,」君羽书看向湛月清,眼眸一动:「等会来的那些人非富即贵,你若要去台下坐,还是戴个面纱吧。」
怕他被人认出丶然后弹劾太师吗?湛月清回过神,答应了:「好!」
……
春兰楼内有一方玉台。
天色渐晚,小楼里花瓣纷飞,台下坐无虚席。
君羽书带着湛月清坐在前排,莫名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他抬头望了望小楼上,有好几个少年靠在栏边,笑嘻嘻的撒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