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他十二岁那年被谈槐拽出水缸时,第一眼便瞧见了这个俊秀的哥哥。
湛月清内向得很,幼时他反驳一句,家里人要说他一百句,慢慢的,他就不爱说话了。
家里对他不好,谈槐却对他很好。
所以即使将他放到君家那样的家里,他第一反应还是惶恐。
他不适应。
他刚被谈槐带出湛家那会儿,也不爱说话,看见谈槐的妈妈对他好,更是想躲。
可谈槐后来让他心甘情愿的叫出了口。
他唤他哥哥,唤谈槐的母亲也唤妈妈。
妈妈给他们做双人份的早餐,哥哥每时每刻都陪着他。
他的第一个家对他不好,有谈槐的第二个家却对他很好。
他信世间的爱,因为年少时和谈槐的爱很符合他的心意。
却对君家那样的情谊感到惶恐,因为没感受过太久。
「哥哥……」
湛月清又叫他哥哥。
谈槐燃隐在头发下的耳朵也烫了烫,看上去竟有几分纯情。
湛月清本能的想抓东西,却只抓皱了宣纸。
仿佛在承受着什么入骨的折磨,微凉的唇瓣顺着他的腿,吻了上去。
毛笔擦过肌肤时带起和上次同样的触感。
绯色的衣袍落了。
殿外红色的梅花倏然一颤。
毛笔的笔杆凹凸不平,湛月清脸色愈发潮红……
湛月清微微弓起身子,小腿仿若无力般,倏然滑到了谈槐燃的手臂上。
「别动……」谈槐燃低哑着声音。
湛月清终于受不住了,眼泪落了下来,身体也落进了谈槐燃的怀里。
带着毒纹的腿微微扬起。
湛月清腰间骤然一软,哭了。
「你的腿……好美。」谈槐燃圈住他的脚腕,看着湛月清失神的瞳孔,目光挪到了他那纤薄的唇,「……嘴巴也很好亲。」
湛月清有种不上不下的难受,夹紧了他。
「……哥哥,」湛月清眨了眨眼,长睫一垂,又这样叫他。
话音落,湛月清察觉到了什么,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