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漳丘外,另外几人都知道他和谈槐燃关系匪浅,毕竟不是谁都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救谈槐燃的。
但伴君如伴虎,他们更偏向朝夕相处的湛月清,因此,几人纷纷异口同声的提醒:「那可不一定。」
湛月清:「……」
纪鸿鹄边将一块羊肉放进锅里,边道:「二哥,你以前在庙里,你不知道,陛下以前没少做这种事,师傅也说他喜怒无常的,动不动杖毙别人。」
「对!」纪墨玉也附和。
百廷玉面色犹豫,君羽书却欲言又止。
「哥,」湛月清看向了君羽书,「你觉得呢?」
他是相信谈槐燃的,谈槐燃没对他差过。
君羽书给他夹肉,「哈哈,吃饭!」
「我倒觉得……」令人惊讶的是,漳丘说话了,「流言不可尽信,人人都道他残暴,说起他的疯样来绘声绘色的……可,他们哪有这个机会见到陛下呢。」
他因样貌缘故也受了不少非议,如今也不是为谈槐燃说话,而是为自己。
所有的目光顿时看向了他。
纪鸿鹄:「我见过啊,半年前我看到有个小婢女不小心在他面前摔了一跤,就以殿前失仪的罪名拉下去杖毙了。」
「还有太后……你们知道吗?太后对陛下也很谨小慎微。」
「太后本就是他继位后随意扶上去的先帝弃妃,又不是他亲娘。」君羽书颇不在意的道,「很多人都知道,那就是个应付宗庙的摆设。」
湛月清心肝一颤,却想起薛夫人,立刻转移了这个危险的话题,「哥,你杯子里的酒好喝吗?」
「诶,你要喝?」君羽书眉头微挑,给湛月清倒了一杯,「有点辣哦……你以前喝过烈的酒吗?」
在座几位都是人精,知晓湛月清不愿提这个,也纷纷改口。
「对哦,」纪墨玉道的,「这个超级辣……你还是喝甜酒罢。」
房间里热烘烘的,湛月清不信邪,「我不,我就要试试!」
君羽书无奈了,递给他满满的一杯。
百廷玉忧心忡忡:「这太多了,倒给我一半。」
她又倒给自己一大半,才把剩下的小半杯留给了湛月清。
湛月清拿起杯子闻了闻,一口闷了下去,脸色顿时扭曲了一下,呛了起来,「咳咳咳!」
「你这么不能喝啊?」君羽书惊呆了,连忙又把甜酒递过去,「这才多少?」
湛月清呛得眼尾都红了,一抬头,却见百廷玉已经面不改色的闷完酒了。
这么厉害?他忍不住赞赏的比了个拇指,「女侠!」
百廷玉轻笑一声,神色却还是忧愁。
「我也能喝!」纪鸿鹄立刻给自己倒一杯,动作快得百廷玉都没来得及阻止——
「咳咳咳咳!!」纪鸿鹄也呛了起来,「不对!怎么比以前更烈了……」
漳丘也不信邪,堂中顿时又多了一道呛声。
君羽书一言难尽的看着他们三个,气笑了:「你们搁这下饺子呢?」
纪墨玉对着纪鸿鹄翻白眼,「瞎逞强!」
百廷玉摇摇头,「一群呆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