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兰楼下有个机关地下室,楼梯蜿蜒曲折。
据说以前诗画在飞燕阁当药人时,媚香骨发作后,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躺着看书,钻研那些机关。
他扭开花瓶,门就轰隆隆的打开了,露出里面的甬道。
湛月清将脱下来的衣袍放好了,换了身黑衣,才跟着诗画走进地下室。
烛光映亮了烛飞燕的面容,他被闪得睁开眼睛,看到了坐在自己面前的湛月清。
湛月清靠在椅子边,翘腿坐着,一身白衣,银链腰带勾出劲瘦身段。
他的手里在翻一本书。
「放开我!」烛飞燕道。
湛月清抬起头,却说:「你不是真正的飞燕阁主吧?飞燕阁主哪里有你这么废物。」
他过目不忘,翻完了这本书,记了不少东西。
书里的飞燕阁主虽然也是这样的年纪,但一直和暴君在做斗争,两人各方面几乎不相上下,哪里像这个『烛飞燕』一样满口脏话丶宛若混混。
烛飞燕:「……」
人格年龄双重暴击,他眼前一黑,「你他妈……」
「脏话连篇,你穿越前是流氓吗?」湛月清扬手就是一巴掌。
烛飞燕被束缚在刑架上,眼神邪肆的盯着湛月清,「你真当老子有问必答啊?」
「怎么了?你要问他什么?」诗画把门关上,终于跟上来了。
湛月清收了书,「一些小事,你不用管。出去吧。」
烛飞燕突然呸的一声吐出一颗牙齿。
湛月清垂头一看,眉头忽然挑了起来——
烛飞燕四肢皆是锁链,口中在不断的流出鲜血,面色痛苦,身上还有鞭打的痕迹。
「你对他做了什么?」他看向诗画。
总觉得诗画和烛飞燕的关系有点奇怪……
诗画笑了起来,抬手拉住了烛飞燕的下巴,令他转过头来。
他的舌头上,有一点漂亮的光。
舌钉。
「!」
有点变态。湛月清脑海里只有这一个想法,可这个想法过后,他眯起眼睛,竟然鬼使神差的想到了谈槐燃。
好想给他也……
「很好玩的,」诗画笑呵呵的,「你要玩吗?去拨拨他的钉子……让他疼。」
「很疼吗?」湛月清眉头一挑,突然抬手掐住了烛飞燕的下巴,看了看,笑了出来,「你不会钉啊。诗画,你给他钉错地方了,钉到血管了……我要是今天不来,他可能就失血过多直接死了。」
「你和他什么关系?」湛月清掏出随身的小药包,丢了颗止血丸给烛飞燕塞进去。
诗画一顿,却道:「他不是烛飞燕。」
语气听起来有些复杂。
湛月清眉头微挑。
诗画不是穿越者,可烛飞燕却是——如果烛飞燕也是像他这样占了别人的身躯,那么……
「你和烛飞燕有过情啊。」湛月清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就说呢,他明明只叫诗画抓烛飞燕,怎么直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