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并不拒绝这样的服装,但还是满心羞涩,更不想我在鞠躬时整个胸部都走光。
回到后台,芳姐迎了上来:“菲妹,你表演得真好!”
“谢谢芳姐。”我看见芳姐的神情有些黯淡,不由得关切地问,“芳姐你没事吧?”
“……没事。”这时候总经理和小谢来到我们中间,总经理说:“刚才我听评委们说,这个节目拿一等奖是没问题的,祝贺大家,大家辛苦了!今晚我请大家吃饭唱歌跳舞一条龙!”顿时一阵欢声雷动。
我悄悄地芳姐说:“今晚一起来吧。”芳姐说:“再看看吧。”晚上我精心化了妆,由于刚修了眉,整个人都显得清秀了许多,五官也细致了不少,云云笑我说,我的脸蛋看上去就像一个可爱的小蜡人。
我穿了去年圣诞的那双“2002年的第一长靴”,上面是一条短裙,短裙里认真做好了贴身防走光的措施。
这时候我也知道那首风行的歌曲并不是什么“2002年的第一长靴”,当时这首歌正在舞厅里缠绵回荡着:2002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时候来的更晚一些。
停靠在八楼的二路汽车,带走了最后一片飘落的黄叶。
2002年的第一场雪,是留在乌鲁木齐难舍的情结。
你象一只飞来飞去的蝴蝶,在白雪飘飞的季节里摇曳。
忘不了把你搂在怀里的感觉,比藏在心中那份火热更暖一些。
忘记了窗外北风的凛冽,在一次把温柔和缠绵重叠。
是你的红唇粘住我的一切,是你的体贴让我再次热烈。
是你的万种柔情融化冰雪,是你的甜言蜜语改变季节。
熟悉的旋律仿佛使我回到了去年的圣诞之夜,那一夜我是公主,芳姐是帅气的王子,我们深情地对舞,“你的体贴让我再次热烈,你的万种柔情融化冰雪”。
但是现在的芳姐却是如此消沉,她告诉我,由于久悦酒店发生了太多的事,生意一落千丈,没有人敢来住,她们的收入也大幅度减少,许多员工纷纷离职,大厦将倾,众叛亲离了。
我安慰芳姐,如果不行,就来这里当领班吧,我们三姐妹又可以重聚了。
芳姐答应回去考虑考虑,又说有事要走。
我知道今晚是我们的狂欢夜,芳姐只是个局外人,确实是不自在,于是也没再挽留她。
姐妹们纷纷下场去跳舞,小谢端了杯啤酒过来,坐到我身边,笑着说:“紫菲,今天跳得好好哦。”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其实应该可以表现更好的,都怪我有点紧张,走位也走错了。”小谢嫣然一笑:“不错的了,一个男孩子,能够把观音的神韵表现得这么惟妙惟肖,我还是第一次看到。”
“你说什么?什么男孩子?”我的心头一阵剧震,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