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章重山气急,他也不知哪里惹了这个老疯子,怎的今日出来多管闲事了?
他孙女自己崴了脚也得怪他头上???
他怎么不把他小时候穿褌(kun)裤被人笑话的事怪他头上!?
那他府门前该发生多少冤假错案!?
萧唤山和萧唤军有默契的叹了口气,老爹太冲动,儿子们很受罪啊……
「臣以为章太傅与此事并无干系,哪家没有几个不成器的小辈?更别提孙辈了,若都小辈犯了错,长辈受罚,祖孙几代不都无可幸免?」与太傅一党的有人站出来说话。
「追溯以前,只听闻父债子偿,也没得祖父来谢罪的,方大人就算挟私报复也找个合适理由吧?」
方和开口讥讽,「确实没听闻过长辈谢罪的,不过章大人身为太傅,有教导陛下的功绩,又熟读礼法,有表率之意,若是太傅自己都不能处理好家事,还能做好表率吗?!」
礼部尚书李荣尧附议,「臣附议,章大人家中下人为何会携私报复本身极为值得思量,若主家不仁,为奴者必心生怨怼!《礼记》中有言:在上位,不凌上;在下位,不援上,正己而不求于人,则无怨。」
「章太傅若是真的无罪?家何以乱章?」李荣尧搬出《礼记》内容,又有几人能逃过?
「章太傅该省思己过才是!」铿锵顿声的一句话,声音响透大殿!
昨日萧侯爷便说了要给孙女出气,自己当然要助他一臂之力。
章重山气得咬牙切齿,这群人难不成真要至自己于死地不成?
昨日陛下亲赐「上善若水」四字还言犹在耳,今日便被一句省思己过打落泥土?
整个京都的笑话都不及此刻!
李荣尧那老东西,与萧屈是亲家,定是串通好了要让自己出丑!
萧屈抖抖胡子,心里得瑟,是又怎样?!
章重山的大儿子章笙民任从三品光禄寺卿,此刻跪着大殿上瑟瑟发抖,「此事是微臣之过,后宅子女们不孝还要连累父亲名声,都是微臣教女无方,才生出这许多事来,求陛下宽恕!」
最末的刘显明父亲刘典仪也跟着跪下来,腿在官袍下止不住的抖。
第一次在这大殿上如此「耀眼」,还真是托他那好儿子的福,刘典仪咬着后槽牙想。
他官职不高,也不知道他家那个兔崽子是怎么敢的!
在太傅府大言不惭!
吃了点酒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敢叫板人家女儿勾引他?
也不看看他那张脸怎么好意思的!
今天敢在太傅府做那苟且事情,明天他那个狗胆就敢包天了!
回去就把他狗腿打断!
裴予宁指尖敲了敲龙椅,淡声问,「章太傅可还记得昨日朕赐予的寿辰之礼?」
章重山惶恐不安,「臣记得,臣愧对陛下的厚爱。」
「太傅家事朕不该过多置喙,但依循祖训还在情理,太傅还需多加管教府中一干人等,毋不敬,俨若思,安定辞,太傅当自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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