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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心不静如何能听得了老衲的佛法?」静空大师面对一男子,盘腿端坐。
男子声音低沉如雪如柏,「大师的佛法精妙,心静与否都能从中获益。」
静空笑了笑,「等会儿老衲还有事,佛法留着下次待老衲游历归来再讲吧。」
「哦?这么突然?」男子微讶,静空却静坐不语。
男子又问,「有事?何事需惊动大师?」
静空摇摇头,抚了一把胡须,颇为神秘,带着一股超然物外的气质,「不可说。」
男子轻笑,端起面前的茶抿了一口,身形矜贵。
门外小沙弥来话,「静空师叔,定北侯家的大公子有事求见。」
男子喃喃,「定北侯家的……,萧鹤鸣。」
静空没回应,起身,对着男子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老衲先行告退。」
「大师随意。」男子颔首笑道。
等静空出了门,男子转了转手中的茶杯,良久放下沉声道,「来人!」
「在!」
「查查定北侯家今日发生了何事?」
「是!」
……
「静空大师,舍妹如何了?」萧鹤鸣忍不住问。
静空一边把脉一边说,「身虚心悸,脉象玄虚,命相早夭。」
此话一出,在场几人纷纷色变,宋氏更是一行清泪滑落,「大师,小女幼时大夫确实也说过此话,可……」
「夫人莫急,尚有转机。」静空收了把脉的手,打断宋氏的哭声。
从宽袍中取出一方盒,「给她服下此药。」
绿枝上前双手接过,「多谢大师。」
打开是一黑色药丸,立马伺候萧听云服用。
「这药可调解她心绪不安之状,但体弱是根源,无法拔除,只可静养,她醒后去佛祖前上一柱香,再请个平安符贴身带着,等日后她心悸的问题便可有所好转。」静空缓缓道。
三人大喜,可宋氏却一下听到静空大师说的心悸忙问,「心悸?我们从未听说她有过心悸?」
静空顿了顿,随即摇摇头,「她心悸已有三载,不过既然人已无大碍,老衲便先告辞了。」
这是他们的家务事,他就不便过多打搅了。
「多谢大师。」
「大师慢走。」
「阿弥陀佛……」
静空一走,宋氏便没忍住,冷着一张脸,一拍桌木,呵斥绿枝和兰枝,「你们是怎么照顾的小姐?!」
绿枝和兰枝立马跪下,「夫人息怒!」
「还不快如实说来,三妹是怎么回事?」沈澜皱眉,这两丫头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隐瞒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