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阮安棠刚刚发现心上人时,不敢置信的他拿出眼镜想要看得再清一些,却因过于激动而不慎将其捏碎,任由尖锐的镜片划破了自己的手背。
“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余城连忙吩咐司机,却被阮安棠拦住了。
“不必了,比起这些,我有事需要你调查。”
“好的,您请说。”
余城虽然不太赞同,但面对阮安棠时习惯性的服从让他不敢多言,更不用提他竟发现总是板着一张脸的阮总竟神色缓和,脸上甚至带了些若有似无的笑!这简直太可怕了,他除了低头做鹌鹑外什么都不敢。
“你去查一下路上那位牵着萨摩耶的青年,不必查得太细,只要大概了解一下家庭情况和……感情生活就可以了。”
说到后面,阮安棠有些不好意思,但习惯性面无表情的他并没能被下属察觉到心中的那点羞赧。
流血的疼痛终于唤回了阮安棠失去的理智,他不知心上人还记不记得自己,如果已经忘了,那自己突然冲过去的举动就会显得十分失礼,定会留下一个糟糕的印象,不利于后续发展。
在商场上,阮氏总裁以事无巨细的万全准备和冷心冷情的狠辣手段闻名,而在日常生活中,阮安棠也习惯做好计划层层深入。
如果不是怕冒犯到心上人,他真是恨不得把对方这些年的所有经历都查出来。
听到阮安棠的命令,余城透过车窗往外看,黄昏时的老城区街道虽然热闹,但人群中牵着狗的青年着实俊朗得太过醒目,让人一眼难忘,绝不会找错对象。
余城的脸色瞬间变得古怪起来——阮总这是看了未婚夫的脸之后就改变心意了?不不不可能,阮总怎么可能是个会见色起意的人!
“您是想要了解越二少之后和对方进行谈判吗?”余城自认贴心地问道,“他的资料我之前已经发过去了,我再给您发一遍。”
阮安棠一怔:“越二少?”
余城莫名其妙:“对啊,牵着萨摩耶的那个就是越家二少越郗,您的订婚对象。”
一阵狂喜突然涌入阮安棠的心中,那是一种天上不但掉馅饼,馅饼还正好砸进自己嘴里,嚼吧嚼吧还是自己喜欢味道的兴奋。
但很快,阮安棠想起自己为何会来到这里,瞬间白了脸色。
*
时间倒回一个小时前。
风尘仆仆的阮安棠刚坐进轿车后座,便听到了得力下属充满激动和喜悦的一声呼唤:
“阮总!您终于回来了!我代表全公司上下祝贺您这几轮谈判如此顺利,这次新业务板块的开辟一定会带领我们阮氏集团更上一层楼,您在公司的地位肯定也更……”
“行了,说正事。”
阮安棠皱眉打断了余城酝酿良久的马屁,后者立即敛起神色,汇报起阮安棠去国外出差这一个多月来的公司近况。
也难怪余城这么激动,阮氏集团的内部斗争一直很激烈,全靠阮安棠的强权压制才保持着表面上的平静,他离开这么久,那些家伙可不就又想要作妖了?
虽然阮安棠只是出差而不是去世,所以那些人也不敢闹得太过分。但被阮安棠指派看管公司的刘副总却中了陷阱,犯了个不大不小却十分丢人的错误,余城早就准备了一腔苦闷,就等阮总回来诉。
阮安棠的工作效率极高,不到半个小时就做好了初步对策。余城看自家上司刚刚回国,就把工作日程排到半个月后了,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没有汇报。
“阮总,非常抱歉,阮先生这次的态度非常坚定,他坚称和越家联姻对您和集团都有好处,不肯去向越家退婚。”
阮安棠的眉头深蹙,即便如今他才是阮氏集团的掌权人,但他毕竟太过年轻,身份又是小辈,只有他去退婚的话很可能会被越家看作侮辱,导致两家交恶。
但阮安棠是不可能拿自己的婚姻当作交换筹码的,从很多年前开始,他就只有两个梦想,目前一个已经初步实现,另一个还在苦苦寻觅当中,但无论是哪项,阮安棠都绝不会妥协。
“越家二少那边是什么反应?”
阮安棠决定另辟蹊径,如果对方也拒绝联姻,那他完全可以以此做文章。而越二少拒绝的可能性可太大了,毕竟他深知自己在Y市豪门有多么声名狼藉。
余城的表情顿时古怪了起来:“越二少似乎也不赞成联姻,似乎和越总发生了激烈的争吵,于是他就……离家出走了。”
“离家出走。”阮安棠缓缓重复了这四个字,“他今年多大?成年了么?”
“24岁,今年刚硕士毕业。”
余城的话音刚落,便在阮安棠那张素来不动声色的稠丽面容上看出了几分嘲讽,不禁汗颜。
【作者有话说】
阮总知道未婚夫是初恋前:24岁还离家出走?我还以为他幼儿园没毕业。
阮总知道未婚夫是初恋后:居然为了抗婚离开家里,真不愧是阿郗,好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