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郗都懒得吐槽自己在俞昭阳心中居然和清纯男大是一个种群,语气淡淡地应了。
俞昭阳看出了越郗的不以为意,立即苦口婆心道:
“你可别不当真,这些人不仅会骗,还敢暴力强掳,哗啦一堆人上来你反抗都没用。郗哥你长这么好看,万一被不认识越家二少的瞎眼富商给看上了,事后你找兄弟们帮忙也没用啊!”
“……”
明明知道俞昭阳是好意,但越郗的拳头怎么就这么痒呢?
他无情地挂断了电话,把叽叽喳喳的糟心发小抛之脑后。
越郗小时候险些被绑架过,对自身安全相当重视,但他怎么都觉得俞昭阳的说法十分夸张——在国内这个大环境,还是Y市这样的一线城市,有谁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强抢民男逼良为娼啊?
要是真做的这么嚣张,那越珏现在早都破案回家了,他也不至于一个多月都没见过哥哥一面。
*
事实证明,话总不能说太满。
刚刚经历完一场英雄救美的越郗,在发现自己帮助的对象竟是个真的被强取豪夺也不奇怪的大美人之后,忍不住就想到了俞昭阳的那些不靠谱言论。
他看着身穿优某库联名T恤,浑身沾满尘土,腰间还有油渍的阮安棠,几乎瞬间就认定了对方是个贫穷小可怜。
但想想在自己出现前就已经被打倒的两个混混,再看看阮安棠在如此狼狈的状态下都藏不住的良好教养,忍不住就对这个被欺负了还说自己很高兴,哭着哭着就笑起来的奇怪家伙升起了些好奇。
“我家有药箱,你不想去医院的话要不要过来,我给你涂点药?”
越郗问道,不过介于阮安棠长得太好看了,看起来还是个小可怜,戒心应该很强,就又很贴心地补充了一句:
“不想去也没关系,我可以带你去附近的药……”
“我想的!”
尽管还处于或悲或喜的心境中,但阮安棠向来是个善于抓住机会的人。他连忙点头,甚至迫不及待地同意,又在越郗诧异的目光下结结巴巴道:
“那个,麻、麻烦你了,我的脸其实有点疼,还有脚、脚好像也在刚才摔倒时崴了,靠自己可能走不了路……但是我不想去医院……”
说崴了就是崴了,阮安棠决定用毕生的演技来证明这一点——咳,没想到过去了这么多年,自己还是那么擅长碰瓷。
被粉丝立了贫穷人设的越郗将心比心,觉得阮安棠不愿意去医院一定是因为囊中羞涩,他当即决定好人做到底,把他带回家里敷药,反正如果脚崴得严重那再去医院也不迟。
“那走吧,我家还蛮近的。”
越郗便在阮安棠的面前蹲了下去,他看后者迟迟不动作,还疑惑地歪歪脑袋示意了一下:
“上来啊,放心,我力气很大的。”
不仅力气大,肩膀也很宽。
阮安棠看看自己面前的宽肩窄腰,下意识地摸了摸嘴角,还好自己没丢脸到流出口水,他做好心理建设,做了一个长长的深呼吸,才涨红脸慢吞吞地爬到了越郗的背上。
在用胸膛贴到越郗的脊背的瞬间,阮安棠都怕自己宛如擂鼓的心跳声透过肌肤传达过去。
阮安棠紧张兮兮:“我我我要是重的话你就把我放下来吧……”
越郗失笑:“你这还算重?我感觉越胖都比你敦实。啊,越胖是我养的萨摩耶。”
两人就这样,慢慢吞吞地向越郗的出租屋走去。
“你就不怕我是个坏人吗?”越郗好奇问道。
“那你为什么要带陌生人回家呢?”阮安棠反问。
两人对视一眼,越郗勾起嘴角,阮安棠抿起下唇,他们不禁同时在心中吐槽了对方的没有戒心,并为此感到忧虑。
尤其是越郗,介于阮安棠占了年轻、貌美、贫穷、好骗等受害者的全部属性,他决定等会儿到家上药时,得好好给对方夸张一下Y市最近发生的惨痛案例,让这潜在目标长点戒心。
而年轻貌美贫穷好骗的阮氏总裁,此时脑内已经成了一团浆糊:阿郗的背好宽阿郗的体温好暖阿郗的胳膊好有力活着真好阿郗好近阿郗好近阿郗好近……
【作者有话说】
改了个文名,又觉得哪个都不合适,愁啊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