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一位故人……”长帝卿迪因好似想到了什么往事，眼圈微微泛了红，顿了一下才说：“的夫人。”
卓扬愣了下。
长帝卿擦了擦眼角的泪痕：“抱歉，殿下，把你和一位夫人相提并论，您不介意吧？”
“没事。”卓扬也不觉得有什么，玩笑道：“也许好看的人总是有共同之处的，只是不知道小皇叔的故人夫人现在在哪里？”
绝代佳人总是想要让人一见的。
“已经不在了。”长帝卿的声音几乎有些哽咽：“我年少时，还曾爱慕过这位故人，只他那位夫人当真是霁月光风，风华绝代，容貌宛如月光般皎洁柔和，宛如月光女神一般，叫我一看只觉自惭形秽。”
长帝卿在帝星已经是相当出名的美人了，能让他觉得自惭形秽的容貌，该有多美，卓扬实在难以想象。
卓扬愣了愣，突然反应了过来什么，脱口问道：“小皇叔的那位故人是否姓薛？”
他本想问是否是薛元帅，薛夫人的……但想到，在当年帝国对薛战庭定了罪，至今仍未平反后，薛战庭已不适合被称为元帅了，遂改了口……
长帝卿年少时曾爱慕薛元帅的事，卓扬倒是曾听穆迪斯提起过，他还听说过当年薛家出事的时候，长帝卿曾屡次跪在皇帝宫殿门前，为薛家一家求情，但无奈却无法改变自己兄长的态度和想法，实在令人惋惜。
“原来，太子妃殿下知道他呀。我还以为你们小辈都不知道了呢？”长帝卿的口吻颇为惋惜：“他和他夫人英雄美女，一对璧人实在是可惜了。”
卓扬倒是听说过薛元帅容貌出众，战功赫赫，但他的夫人竟是一位如此风华绝代的佳人，他倒还真不曾听说过。
可惜了。
不过，就算再惋惜，卓扬和这位死了五十年的元帅夫妇也是素不相识的。
作为听故事的人，他只能对作为薛元帅夫妇挚友的长帝卿安慰上一句：“逝者已矣，小皇叔节哀，相信您那对故人夫妇在泉下也是希望您能够好好生活下去，不要为他们伤心的。”
“……若他们还有后人在就好了，他们有后人在，我都愿意代他们抚养。”过了好一会儿，迪因才如是说。
卓扬到了这个时候，除了缄默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宴会进行的时间很长。
卓扬在和该寒暄的人，寒暄完了以后，低头看了眼时间正打算离开。正当这时，却有一人神色肃穆的拦住了他。
是方家大小姐，方云芝。
方云芝此刻正一脸复杂的看着他，脸上写满了欲言又止。
“怎么了？方小姐。”卓扬对这姑娘的影响还不错，遂主动打起了招呼。
方云芝深吸了口气，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看了看四周，见人多嘴杂，考虑到什么用比较冷硬的口吻对卓扬说：“太子妃殿下，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她虽然是在问，但口吻却并不那么柔软……
“可以。”卓扬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还是笑着答应了。
两人移步到了一个偏僻处，方云芝才深吸了口气，也不知鼓足了多少勇气才对卓扬，开了口：“太子妃殿下，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才设计和太子殿下结婚，背后又是为了什么目的，你自己心底真正想要的，所爱的人是谁……我只希望你永远都不要对不起，不要背叛太子殿下……”
“否则，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一定会站出来揭穿你的。”方云芝双手握拳，指甲不自觉掐进了肉里，好似自己面对的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人一样。
她有点恐惧，但仍在勉强着自己强硬……
卓扬皱起眉，一脸不明所以：“方小姐，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高深莫测装过无数回，这次是真的挺懵逼的。
“殿下不用揣着明白装糊涂了，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前做过的那些事，还有你和大秘书长的那些事，我都已经知道了。我还没有告诉太子殿下，但我希望你以后可以收敛一点，和过去的一切都断了联系……我看得出，太子殿下很爱你，希望你不要去伤害他。”方云芝威胁道：“如果，以后被我发现你伤害了太子殿下，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他，不会让你阴谋得逞的。到时候，你就什么都没有了。”
卓扬皱了皱眉，刚想跟她解释几句：“方小姐……”
“希望殿下以后好自为之。”方云芝却丢下这样一句话跑了。
卓扬：“……”
卓扬站在原地，眉心不自觉的皱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