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水淋在身上,让我的肌肉渐渐放松了下来。
苏老师简直在纯扬言,人家小姑娘和我也不熟,咋可能留我过夜啊!
而且她父母要是发现自家多了个大男人,这不得给我皮扒了呐。
话说她父母怎么现在都还没回来啊?
在做夜班吗?
洗完澡,身上那种泥沙的颗粒感消失殆尽,我围上林婉静准备的浴袍,擦着头发走出了浴室。
林婉宁的膝盖上已经涂上了碘伏,她正坐在沙发上贴着邦迪。
林婉静抱着脸盆从厨房走出来,里面装着刚洗完的衣服。撞见我热气腾腾的身体,她有些害羞地别开了视线。
“我来帮你吹头发吧。”她把盆放在桌上,拿着吹风机在我面前晃了晃。
一旁的林婉宁挪了挪屁股,把靠近插座的位置腾给了我。
“谢谢…”我有些受宠若惊地坐下,有点起皮的坐垫上传来林婉宁的体温。
其实我在夏天不怎么吹头发的,因为我这个发型也存不了多少水分,拿毛巾擦擦待会自己就风干了。
林婉静的手指轻轻地穿过我本就不长的头发,指尖的柔软仿佛猫咪足下的肉垫,几乎就是直接和头皮接触,一阵阵酥痒以最近的距离直击到我的大脑,就好像有人直接在我耳边放声高歌——
我自己挠自己脑袋怎么就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啊!
呼,要舒服得飞起来了!这和听AMSR的那种感觉完全不一样,果然没有触觉的纯听觉还是差那么一点。
就在我闭眼享受的时候,刺啦一声,我头顶的风停下了。
这个声音我可太熟悉了。
之前军训在学校浴室洗完澡吹头的时候,公用吹风机故障了,刺啦一声火花四溅,赤红的火焰顺着喷口就窜了出来,幸好当时我头发还算比较潮湿,要不然真就直接COS火炬树桩了。
“嗯?”林婉静拨动了一下开关,依旧毫无反应,“不会坏了吧?”
之前好像是说过要用什么吹干我的衣服来着?不会这么倒霉吧。
不过退而求其次来想其实也还行,虽然衣服潮湿的属性没有改变,但是至少变干净了啊!下雨天穿一身湿衣服去哪里都不会感觉奇怪的吧。
“呜,真不好意思……”林婉静都快急哭了,“要不我去问隔壁借一下……”
“没事。衣服要是实在没法吹干的话,我直接穿上也行。我家离着也不远。”我柔声安慰着,就要拿起桌上的脸盆。
就在这时,林婉静轻轻抓住了我的手,水汽弥漫的双眼和我的视线交汇,说出了令我心跳起飞的话:“今晚要不就住在这吧。我看了天气预报,再过几个小时雨就停了,明天早上应该就能干。”
另一旁林婉宁噗得一声把半口水喷回了杯子里,咔咔地猛咳起来。看自己老姐认真的表情,她自己可能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这么刺激的话。
“啊嘞??”
我眼睛一下子瞪大了,甚至都想打电话给苏老师求助——原来最后那1%的可能性是这个吗!这这这这我该怎么回答啊!
客厅里陷入了奇怪的寂静。
面对前所未见,甚至不曾出现在幻想中的情况,我的大脑铆足马力飞速运转了起来。在考量了一大堆问题后,大脑最终的输出是:
“行,那麻烦你了。”
我肯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啊,与其思考如何委婉地拒绝不如干脆点接受,反正我个大老爷们肯定不亏就是了。
“那你就睡我这间吧。”
还不等我说话,她就哒哒哒地跑回房间翻出备用枕头拿到了另一间卧室,又把我的衣服晾在了晾衣架上。
“这个泥渍是怎么洗掉的啊?”原本衣裤上的邪恶巨龙已经被公主轻松斩杀。
“往温水里放一勺彩漂粉,然后把衣服浸在里面一会就行。”林婉静擦了擦手,坐在了我的身边,“你这个泥渍还没干透,稍微泡一会就行,如果干透了就要刷一刷了。”
“原来如此。”我点了点头,但彩漂粉是什么?
姐妹俩就这么形成了两面包夹芝士。
我把刚买的甜点拿了出来:“一起吃吧,刚买的泡芙和司康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