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安喜道:“杨队将有命,陆小安无有不从!可否请将军在村中暂且歇马,待我禀明义父便随军上路。”
杨从义亦喜道:“好!有小安助我,取凤翔定会事半功倍!不知你义父现在何处,我也要前往拜见。”
陆小安回头远望道:“适才为躲避金人出了村,此刻应该还未进山。”
杨从义命身后健卒让出一匹战马,又吩咐队伍于后缓行,便要与陆小安放马去追赶。
拦截金兵那十数人见二人要走,皆挡在马前,齐声求与军同去。
杨从义以目光询陆小安,陆小安点头道:“那几个原就在军中,均是战败散归的。这几个是村中后生,适才随我等阻金狗,亦是铁胆好汉。”
杨从义大喜,让众人随队前行,自与陆小安去追赶乡民。
未久,便远远看见山脚处大批乡民望山狂奔。
闻陆小安呼喝,见宋将随至,众皆停步,欣喜若狂。
杨陆二人于人群中寻见周家父女,说明意图。
周父将手中木棍一顿,赞道:“大丈夫当提七尺剑,与乱世中搏杀一份功名!小安,你放心去,不必挂怀家中!”兰秀挽着父亲手臂,心中不愿却不敢多言,紧绷着俏脸装作冷漠,可眼眶中泪水却难以噙住,断线珠子般掉落下来。
陆小安见兰秀样子,心中不忍,当着众人面又不好蜜语抚慰,只好歉然道:“兰秀,我随杨队将去。攻下凤翔便……”
兰秀听他说话,心中又添委屈,忍不住啜泣道:“山中石洞内,你答应过我什么?”
周父闻言不喜,又将木棍重重一顿,叱骂道:“杨队将当面,哪里有你说话的份!此国乱之时,好男儿自当挺身而出!为父若是年轻十岁,亦要与他们一同去上阵拼杀,好教金狗知道,我大宋不可轻侮!”
兰秀甩开父亲手臂,气鼓鼓道:“真不知沙场血战为了那般!就为了保住跋扈无礼的大头巾么?”说罢,扭头跑开。
陆小安心内欲追却害羞不敢动,眼光随着兰秀背影远去,恰好看见胡老爷坐在一块大石上牛喘。
心中厌恶,眉头便皱了起来。
周父见状,以为他心忧情事,遂为他宽心道:“放心随杨队将厮杀去!待你击退金狗、衣锦还乡之时,义父送你个双喜临门!我有兰秀照料,粗重活等大郎送粮回来,也就有了着落。”
陆小安心中满是兰秀,勉强点头应道:“大哥去了十余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
十二蹲下身轻抚面前大石,于石土交接处摸到目不可察的本门暗记,回头喜道:“安公子,路途没错!翻过此山,再行十几里路便是二里驿。”
安鸿颔首,亦是一阵轻松。
低头看了看已被树木怪石挂烂的衣物,面上苦苦一笑,心内却是泛甘。
喊了十二再鼓余勇、翻下山头时,已是繁星乍起,明月初升。
二人虽不愿耽搁,但山间无停处,已三日夜接连赶路未休,遂边行边沿路找落脚歇息之处。
不久,见路边山侧有一山洞,看去洞口虽不宽阔,却足可挡雨遮风。
到洞口向里望,才发现此洞窄深,数丈长洞壁于底截断、向右急拐,内有火光忽明忽暗,照的洞底颇红,却见不到内中景象。
十二看了安鸿一眼,便想跃入洞中查探。
安鸿觉荒山野洞、火光蹊跷,恐十二有失,抬手拦在十二胸前,摇了摇头,自己往洞内走去。
十二冲势已起,险些撞在安鸿臂上,脸上泛红,怒瞪了安鸿一眼。
见他背影宽厚,心念一路照拂,不由唇角微翘。
安鸿走到中段,便嗅到一股甜香,屏息内察,毫无异样,这才放心再进。
走了几步,耳听火光处一女子道:“来呀,来呀!你看,我可美么?”语罢,便是一声呻吟,娇柔魅惑,饶是安鸿内力雄浑,神思宁静,亦有些心旌摇晃。
意图定定心神再上前去查探,怎奈女子淫啼不断,声声入耳,搅得自己浑身燥热,也顾不上其他,鬼使神差般往洞内走去。
洞底入眼帘处是一火堆,火堆一侧立着个裸身男子,另一侧有一女子,面容姣好、身段匀称、未着寸缕、玉体横陈,有一粗鄙男子正挺着阳具,在她阴户中奋力搏杀。
女子承欢,尚有余力,见安鸿现身火外,眼睛一亮,停了口中嘤咛,不怒反喜道:“公子来的恰好,可是也要在奴家身上分一杯羹?”
安鸿心知不妥,但胸腹间好似有一堆干柴,女子淫声若火星一点直入其中,瞬间将大火引燃,全身烧灼,难以抵受。
忙提气运功相抗,不料这火气并非真气可御,反而借着气息发散到各处,更加难熬。